她已經不太驚訝了。
她已經安慰自己安慰習慣了,也學會了接受事實,很多事情她能自己琢磨出一套道理來說服自己很快消化。
也沒什么好驚訝的。
畢竟有時候,不管是驚訝還是吵鬧,都是沒用的。
寧魚凝視了厲時雁片刻,目光又在他身旁的厲柔身上掃了一轉,隨即對著厲時雁莞爾一笑,點頭打了打招呼。
轉頭看向左棠棠:“棠棠,陪我去后面尋一尋主持吧?”
左棠棠本就替寧魚生氣,但也知道她和厲時雁之間的事情不是別人能插手的。
這兩人只要在一個空間,就會形成一個沒人插得進去的世界,一個密不透風的世界。
不需要別人在外面呼喊打擾。
也不需要外界清風細雪的叨擾。
沒等左棠棠說話,程修明立馬插話,本意是想要插科打諢,給自己兄弟爭取爭取時間,“主持?你們倆找主持干什么???”
左棠棠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你管我呢?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拜佛誦經了。小魚我們走,別搭理他?!?/p>
說完,寧魚和左棠棠毫不猶豫地走了。
但寧魚那自詡平靜的一笑,實在是讓厲時雁不太平靜了,他目光落在寧魚窈窕纖細的身影上,遲遲沒接厲柔遞過來的香。
厲柔目光一閃,笑得更溫柔了,手里三炷香也往前遞了遞:“雁哥哥,很快就結束了?!?/p>
直到寧魚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厲時雁才接過她手里的三炷香,嗓音低沉冰冷:“最后一次。”
這是不悅了。
是在警告她不能再有什么別的心思。
心里無盡的不甘和嫉妒似海水般涌上來,沖得她理智都有點動搖。
厲時雁從來都是守諾的人,他既然答應了就絕對會做到。
就因為寧魚那一笑,那什么情緒都沒有的一笑,就差點讓厲時雁毀了諾。
雁哥哥,你當真就這么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