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還是咽了咽,縮了縮脖子:“說說說,不就是一句話,用得著武力威脅嗎?我就是說,沒什么的,要是沒有小哥,就沒有我了,而且我那時候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所以只能找到這種好像不怎么靠譜的辦法。”
“那為什么要去?那個時候不早就分手了嗎?”
厲時雁問,他從很早的時候就想問了。
寧魚覺得他這話說得實在不對,“你這話就問得很離譜了,就算咱們倆分手了,但是那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那人心都是肉長的,難道我就非得對你那么絕情,看見你出了車禍無動于衷?”
她越在這兒胡說八道,就越發(fā)現(xiàn)面前男人的目光越冷越沉,也不出聲打斷她,就好像等著看她這張嘴里還能說出些什么。
寧魚被他盯得心虛,再理直氣壯地胡說八道也沒了氣勢,“就…反正可能是瘋了吧,不受控制了,就是去了,不行你就打我好了罵我好了,反正這手就這樣了?!?/p>
她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厲時雁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說一句你愛我,能要你的命?”
寧魚被他一句話說得無話可說,“那…那都分手七八年了,還愛前任這話說出來,我臉皮薄掛不住。難不成,小哥你…”
“嗯,我愛你?!眳枙r雁沒猶豫,至少看起來比她坦蕩多了。
寧魚:“……”
“那八年前的事情,你不介意了?”寧魚看著他問。
厲時雁臉上的笑容少了些,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重要嗎?”
寧魚點頭:“很重要,非常重要。”
重要到她得想想要不要把言言的事情告訴他,以及關(guān)系到什么時候告訴他。
厲時雁沉默了兩秒鐘:“我那時候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寧魚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人說出口的話,是收不回來的,造成的傷害也是沒辦法徹底消除的?!眳枙r雁低頭揉著她的右手,“可我現(xiàn)在不想計較那些了,既然過去了就過去吧?!?/p>
過得去嗎?
真的過得去嗎?
寧魚有些不確定,她很想問問厲時雁,真的過得去嗎?
可不知怎么,就是問不出口,那是她犯的錯。
見她沒說話,厲時雁又問:“那假如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逼著我分手嗎?”
寧魚定定地看著他,其實心里的答案毫不猶豫,慢慢點了點頭,說話時只覺得嗓子干澀:“會?!?/p>
厲時雁像是早就不驚訝于她的答案,“我知道,你從來不是一個會為了自己的選擇而后悔的人。我教出來的厲小魚,落子無悔,從不后悔?!?/p>
寧魚點頭:“就像我從不后悔愛上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