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的那段話就好像是一段充滿了魔力的魔咒,不停地在厲時雁的耳邊不停地念叨,不停地縈繞。
就如同魔咒入耳,縈繞在他的心上,又猶如一把鈍刀子往他心上一刀子一刀子地捅。
“什么燒死,苦死,跳樓摔死,喝水嗆死,各種死法簡直是層出不窮。短短兩滴血,割腕被護士抓住不下十次,三十二次想要從七樓跳下去摔死被人拽住。十三次想要在澡堂子里淹死自己,還有十七次是想毒死自己,甚至能想出頭孢配酒這種死法。我真是,頭一次看見有人求死,想死都死得這么出類拔萃,這么得…積極向上??”
燒死,苦死,摔死,淹死,小魚…你為什么…
割腕不下十次。
三十二次想要從七樓跳下去摔死。
十三次想要淹死自己。
十七次想要毒死自己。
小魚…
為什么那么想死??
為什么…
是因為小哥不知道,是因為小哥冤枉你,是因為小哥疏忽了你,是因為小哥錯是不是?
可小魚。
不管是怎么樣,都是小哥的錯,為什么要用小哥的錯來懲罰你自己?
小魚,你若是死了,那想讓他怎么辦?
厲時雁覺得自己快瘋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挫敗過,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絕望過,自責(zé)過。
他不是沒有設(shè)想過寧魚為什么非要逼著他離開。
分開八年,他沒有一天一夜不想她,只要一空下來,一閑下來,腦海里永遠都是她一個人。
想她的笑容,想她說話的樣子,想她的所有。
以前每一分每一秒和她相處的時光,都在厲時雁的腦海里猶如走馬觀花。
甚至看見和她有關(guān)的東西,也只會想到她一個人。
每每想到她,就一定會設(shè)想她的苦衷。
他知道她有苦衷,他都想好了,只要她哄哄他就好了,不要太多,他不敢要太多,只要再叫他一聲小哥,他就可以當(dāng)一切都沒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