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總不可能,那個時候小哥是想打我吧??”
寧魚滿眼不相信地看著面前的厲時雁,實在不相信小哥會這樣想,也不相信小哥會這樣做。
所以寧魚說這句話其實就是故意緩和氛圍的。
小哥雖然平時看起來人冷淡了一點,話也少了一點,雖然在地上全場打拳的時候看起來很兇,非常兇了一點。
但是。
他小哥還不是那種沒有素質(zhì)的人,也不是那種沒品的人,而且平時情緒穩(wěn)定的很,不會輕易對別人出手的。
更別說是對待女孩子,那雖然是冷漠,但也還是紳士的,絕不可能動手。
所以就更不可能對她動手了。
但眼前厲時雁動手了,伸手屈起指節(jié)敲在寧魚的額頭上,毫不留情地敲下去:
“那個時候沒動手,這個時候才真的想動手?。∥铱茨氵@什么都敢說了,還動手都說出來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小哥我虐待你呢!”
寧魚吃痛地捂著自己的額頭,但也不像是之前一樣生氣地看著面前的厲時雁,反而是帶著一點心虛的笑容,捂著額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那小哥當(dāng)時既然不是想要動手打我,但又確實被我惹得很生氣,還有我剛才猜的也只猜對了一半,那小哥可以告訴我那個時候小哥拿下我的耳機之后想做什么嗎??”
寧魚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個時候的感覺,她那個時候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而且她本來也就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就算她精神不穩(wěn)定,整個世界也都是安靜的。
甚至寧魚那個時候都不知道小哥什么時候回來的,回來干了些什么,還有小哥…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又受傷了,或者是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餓不餓??
這些寧魚通通都感覺不到,她只知道那個時候好像時間都過得格外的慢起來,慢得好像一整天都度日如年。
或許那幾天在小哥的眼里只是一周,可在寧魚的眼里,漫長的就好像是過了大半輩子一樣。
在那幾天里,寧魚從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至少她還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回想,回想自己這么多年,也回想這么多年自己和小哥相處的記憶。
可越想到最后,寧魚越想哭,寧魚拼了命地去回想,從小到大小哥是長什么樣子,他的聲音是什么樣子?他穿的衣服是什么樣子。
寧魚那個時候就生怕自己有一天會忘了,忘了自己,忘了這個世界,甚至忘了小哥,忘了小哥長什么樣子,忘了他的嗓音有多么好聽,她怕自己記不住。
因為寧魚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下一輩子,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聾一輩子。
那幾天就好像過了大半輩子,寧魚整個人都籠罩在絕望懷疑和瘋狂壓抑下來的情緒之中。
就好像一片海水,看起來海平面死寂死寂的,可實際上里面已經(jīng)是翻江倒海,瘋狂的波濤洶涌。
一片寂靜和一片無法感知的世界,從小哥沖進她的臥室拿下她耳朵上的耳機結(jié)束。
寧魚能夠察覺到小哥的情緒激動,卻不知道他激動的情緒到底是什么,是開心還是生氣,還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