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科給事中韓一良悄無聲息來到,翰林院編修倪元璐的身旁。
“倪大人?!?/p>
翰林院官員清貴,自古就有“儲相”的美名,進了翰林院的官員,有很大幾率熬資歷入閣。
倪元璐回首一看,是戶科給事中韓一良,心想這也是可結(jié)交的朋友。
倪元璐禮貌回禮,緩緩道。
“韓大人?!?/p>
兩人寒暄幾句,韓一良忍不住開口道。
“倪大人,你對今天的早朝有什么看法?
陛下會怎么處置閹黨?
聽說魏忠賢他們已經(jīng)被放了出來······”
“禁言,我的韓大人,做臣子的不要妄自揣測圣意,老老實實列班上朝就是,今日我等可不是主角,你也不是閹黨,著什么急?
著急的人在旁邊呢。”
倪元璐心神很安定,不是因為這次朝會和自己關(guān)系不大,也不是因為閹黨的事情。他今日已經(jīng)接到了兩位恩師的書信,說是不日即將回京。
兩位恩師曾經(jīng)都是天啟帝的老師,如今回京,肯定是身負皇命,到時候,師徒三人同朝為官,還有不少同年守望相助,到時候為民請命,轉(zhuǎn)折遼東局勢,振綱肅紀(jì),朝政真是大有可為。
所以倪元璐自在安定,俺有靠山俺怕誰。
他溫言安撫韓一良,挺大個人了,當(dāng)?shù)墓僖膊恍×恕?/p>
戶科給事中位雖卑卻權(quán)重,六道給事中之一,可以封駁皇帝和大臣的旨意,怎么這韓一良還是毛毛躁躁的。
他一個無黨派人士,既不是東林黨也不是閹黨,慌慌個啥。
要慌要急也得是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云南道御史楊維垣。
咱們一邊看熱鬧就是,閹黨無論倒不倒,楊維垣這種墻頭草都得倒霉。
楊維垣確實很急,此刻的他就像風(fēng)箱里的老鼠,兩面受氣,閹黨瞅他不順眼,東林黨也不會待見他。
崇禎帝剛登基那會,他就嗅到了危險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