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指定是哪個新上任的理刑官,為邀廠公大人歡心,弄的幺蛾子。
不要讓雜家有出頭之日,雜家有了出頭之日,當了那理刑官。
小樣,雜家一個個炮制你們。
皇爺天天日理萬機,評閱奏折成百上千件的。
天天還不得宵衣旰食,夙興夜寐?。?/p>
還有那閑工夫,操心廠衛(wèi)怎么行事?
你簡直就是瞎扯淡······”
說到最后,王英有點猶疑。
他越說越心虛,皇爺?shù)腔谖粵]有半年,卻是給每個吃皇糧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大家都有一種撕裂的感覺,皇爺前半截當?shù)孟裎墓倏谥械氖ゾ?,后半截就成了廠衛(wèi)眼中的好皇爺。
王英一大一小的一雙眼睛,突然下潛,狠狠對上了,王童如一汪江水的桃花眼。
“你沒騙雜家?”
王童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一看你就沒有好好參加,離京之前組織的崗位回爐再培訓。
日志、完整的證據(jù)鏈、潛伏紀律,外勤人員車補、特殊崗位人員津貼補助,還有養(yǎng)廉銀。
都是出自皇爺?shù)氖止P,除了咱們皇爺,還能有誰?
咱東廠最近除了,多個方廠公之外,還都是用的原班人馬。
你自己想想,也沒有人會想出這些規(guī)章制度?!?/p>
“你你你……怎么不早說?”
“哦,我以為你都知道。”
王英悟了,惡狠狠地看向王童。
“你想用這件事情威脅我?
休想,我死不承認就行了。
再說不知者無罪?!?/p>
王童看了他兩眼,又提起了手中的毛筆。
一邊寫著,一邊慢條斯理地給王英做解釋。
“探子的工作日志,本身就是一本詳實的情報資料。
不知者無罪,不適用于你。
廠公大人肯定是,要親自過目我的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