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的腦門中心處,立刻就變得烏青。
當時就疼得陳二狗跳了起來,然后他捂著腦門,一臉委屈地看向師傅。
“師傅,您,您這是干啥呢?
俺可是好心給您點煙。”
“嘿嘿嘿,瞧你這呲牙咧嘴的樣子。
跟著老子混了三年,這么不經(jīng)打,別在老子面前掉那淚蛋蛋。
你小子今天已經(jīng)在老子面前,晃蕩一下午了,晃得我眼暈。
老子看你想說又不說的樣子,實在不爽利。
老子能不知道,你這猢猻憋著什么好屁?
不就是年底學徒期到了,要分配去處。
你不愿意跑遠門,跟那商隊做把頭嗎?
怎么著?
想讓師傅和東家說說,給你安排到鋪子里去當伙計?!?/p>
陳二狗一臉笑嘻嘻,也不捂額頭了。
他沒有急著回答師傅的話。
而是繼續(xù)拿著燒火棍給師傅,乖乖點好旱煙鍋。
旱煙難點,又怕燒糊了,陳二狗使出了十二萬分的小心,這才讓旱煙鍋露出了或明或暗的火星。
等到師傅美美地吸上一口旱煙,從鼻腔里噴出嗆人的煙霧后。
陳二狗才小心翼翼的答話。
“還是師傅厲害,徒弟想什么,您都知道。
師傅,既然您老什么都知道,那年底您就給曹東家說一聲。
讓俺繼續(xù)跟著您老在店鋪里打雜吧。
您老的手藝,俺一輩子也學不完,就想跟著您老……”
“那就跟著老子吧,只不過還是學徒待遇。”
陳掌柜蔫吧的一句話,一下子就戳到了陳二狗的肺管子上。
陳二狗張口結舌,說不上話來。
三年都沒錢掙了,要是還繼續(xù)干學徒,陳二狗感覺自己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前陣子介休老家那邊,老爹托人給他捎信,就等著他寄錢糧來,好給他說一房媳婦。
“嘿嘿嘿,看你小子那孬樣。
師傅還能忘了你的好,根本不用你這么顯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