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皇帝的手里要來了,一定的兵權。
算是恢復了千百年來,皇權和相權相互制約的格局,成功鉗制了任意妄為的皇帝,會干擾正常的行政秩序。
兵部的兵權,這一點是絕對不能丟棄。
我家大人說了,沒了兵權的文官集團,就失去了鉗制皇帝的最有效的手段。
以后文官說什么做什么,都不再那么隨意。
皇帝一個不高興,可能就否了咱的決定,還要了咱們的命。
權力平衡的天平,將會向皇帝這里傾斜,直至失去平衡。
到時候,所有的文官,所有的大人,都只是一條條俯首聽命的狗。
咱大明朝說不定,再來一次土木堡之變就亡國了?!?/p>
說到這里,趙德看了一下那四人的表情。
還是一個個端著,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就是沒動靜,仿佛沒有聽見他趙某人說話,比那死魚臉差不了多少。
趙德一邊心中大罵,豎子不足與謀,一邊還是接著說道。
“所以這次我家大人的意思是,必須聯(lián)合諸位家中的大人們,對小皇帝的行為加以干預。
必須讓小皇帝認識到我們文官的力量。
咱們家這些文官大人,不只是長了一張嘴,只知道用君王品德,圣人教誨,來規(guī)勸皇帝做一個仁君圣君。
就興他老朱家胡亂殺人,亂搞大案,株連九族。
就不興咱們家大人們,匡扶社稷,清君側?
必須收回我們文官在兵部的軍權。
必須限制皇帝任意妄為的權利。
必須讓廠衛(wèi)這樣的特務機構,徹底消失?!?/p>
說到這里的趙德,那是一個慷慨激昂,視天下興亡為己任。
仿佛此刻的他不是一個家奴,而是他家大人的化身,一個真正的士大夫。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狂熱,其實趙德是泰州學派李贄虛君論的信徒。
“漁農(nóng)兄,就是三個必須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