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shù)從福建過來的漢人客商只是短暫停留于此。
盡管在他到來之前,大明朝已經(jīng)開始從陜西移民,但要確保移民工作的順利進行,首先需要解決臺灣北部的西班牙人侵略者的問題。
畢竟,在此前的大明朝《明荷協(xié)定》中,西班牙人已被列為不受歡迎的野蠻國家,是明荷兩方共同在東亞地區(qū)的敵人。
明荷兩方也在遵照協(xié)定,試圖協(xié)同作戰(zhàn),去呂宋島搶劫西班牙大帆船和奪占馬尼拉。十八芝的成員大部分人馬,如劉香、鐘斌等人都已經(jīng)去了那邊,磨刀霍霍向豬羊。
而施大瑄這邊就有些犯難了,畢竟自己只是個參將,貿(mào)然攻擊西班牙人,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一方面,他趕緊派人上岸,走六百里加急的驛站塘報送抵京城,請求崇禎皇帝拍板做主;另一方面,也就近差人聯(lián)系福建巡撫熊文燦,希望巡撫大人可以派出福建水師和衛(wèi)所的官兵,來臺北做他攻擊淡水城和雞籠城的奧援。
此時的熊文燦已經(jīng)早早回到了福建福州的巡撫衙門,他并沒有去參加什么第一屆明交會,而是早早回去做好福建人下南洋創(chuàng)業(yè)和經(jīng)略呂宋島的準備工作。
陜西人是被迫下南洋的,可福建人,只要是大明官府出了一些利好出海的措施,福建人會前仆后繼地駕駛著小船去往南洋,就算是子孫都在船上出生,也是可以的。
熊文燦作為一個有見識、有能力的官員,自然知道現(xiàn)在的形勢對大明來說意味著什么。
而且,經(jīng)過在內書堂深造,上了一期大明朝高級官員進修班后,他已經(jīng)深刻了解了崇禎皇帝的執(zhí)政思路——重商富國。
所以,對于這次機會,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熊文燦對施大瑄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滿,因為事情實在是太緊急了!
現(xiàn)在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還要慢慢吞吞地向京城匯報,那不是浪費時間嗎?
難道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嗎?
當初十八芝當海盜時,專門攻打掠奪閩浙地區(qū),也沒有見到他們事事都要向龍頭大哥鄭芝龍請示啊!現(xiàn)在招安成為朝廷的水師,怎么反而變得畏畏縮縮了呢?
于是,熊文燦決定親自帶領福建水師以及撫標營、抽調了各地衛(wèi)所的兵馬,總共六千多人,這側面反映了當初鄭芝龍把福建水師打得有多。
熊文燦直接與施大瑄和荷蘭人的船隊在福建中左衛(wèi)所匯合。這時,荷蘭人的特使船隊已經(jīng)跟隨魏忠賢游歷了一遍江南,然后重新回到了臺灣島。雙方一見面,立刻達成了共識。就這樣,三方勢力——福建海商、大明福建官方和荷蘭友邦勢力,成功會師。他們一共聚集了一萬多水陸兵馬。
熊文燦集結好三路人馬后,當仁不讓地擔任起了主帥的角色,明荷兩方加起來就屬他這個左副都御史,福建巡撫的官銜最高,他不當老大誰當。
他還以恩主的身份責備施大瑄在面對敵人時決策不當,耽誤了戰(zhàn)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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