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這回范毓賓是真死了,死得挺輕松自在。
魏忠賢回頭看著,躺在地上還在抽搐流血的范毓賓,說了一句話。
“傻孩子,你都說了那是戲文上說的東西,怎么能當真呢?”
魏忠賢又看向范永斗,親孫子就死在自己面前。
這老家伙還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
“這就是你精心調(diào)教的長房長孫?
怎么是這副天真可愛的德行?”
“唉,讓廠公大人見笑了。
言傳身教的再多,也不上自己去經(jīng)歷。
我這孫兒已經(jīng)是不錯了,臨死之前還有這番急智。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若是有機會,我這孫兒,老朽自然會拼盡全力,將他送出去。
廠公大人只會說別人,也不想想自個兒。
若不是當今圣上心善,您那寶貝侄兒魏良卿能躲得了這伸頭一刀,還能在肅寧縣安穩(wěn)種地······”
“你閉嘴!”
魏忠賢沒忍住,他本想好好和范永斗盤盤道,見識見識這個商界上,皇爺也忌憚的人物。
沒想到這老頭真是覺得死定了,說話一個勁戳他的肺管子。
現(xiàn)在就只想這老頭死了。
但魏忠賢聽著范永斗的話里有話,又總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勁的。
他的腦子里瘋狂回想,自己這次行動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以雷霆之勢,泰山壓頂之勢,匯集多方力量,去碾壓一個晉商團體。
若是還會出什么紕漏,甚至功敗垂成的話,那皇爺那里不用多說。
魏忠賢就地自盡,以謝皇恩就是。
范永斗和范毓賓都在這里,范三拔在張家口堡,都是甕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