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人心最難測,朕怎么可以想當(dāng)然認為。
朕對別人好,特別是那個人之前犯了天大的錯,那個人就一定會感恩戴德,洗心革面,對朕也好呢。
朕終究是錯付了真心。
魏大伴,不,魏忠賢。
都到了這個時候,
你還有什么話說的?”
崇禎的話里帶著一絲絲殺機,周圍的人都聽了出來。
現(xiàn)場所有人大部分都是宦官,都和魏忠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就連在信王潛邸的宦官,之前也因為皇帝的態(tài)度,和魏忠賢打得火熱。
此時見到崇禎皇帝罕見的發(fā)火,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彎。
他們皆是感到遍體生寒,也不需要誰招呼誰。
就像是約定好的一樣,院子里黑壓壓的人群,瞬間跪了一地。
這下院門口的曹靜照,算是找到了皇帝的身影。
此時的崇禎,在養(yǎng)心殿大殿的門口升了座。
他一人獨坐,眾人皆跪,好一幅遺世獨立圖。
曹靜照一看不是事,先別問什么緣由了,自己跟著跪就是。
她正想低頭跪下,那邊的崇禎也看到了院門口站著的曹靜照。
他和她之間,是一排排撅的老高的屁股。
崇禎招招手,對著曹靜照開口道。
“曹女史,你過來。
這里有紙和筆。
你正好和這些勞什子宦官們,都牽扯不深。
等會由你來記錄,記錄朕對魏忠賢的處置。”
曹靜照看著一屋子的宮中大珰。
上至司禮監(jiān)下至浣衣局,哦,對了,現(xiàn)在沒有單獨的浣衣局了,都統(tǒng)一歸司禮監(jiān)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