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作為沈陽站的負責(zé)人,積極策劃并推動更多的商人前來大金銷售煙草、煤球等商品,實際上也是在為前線的將士們做出重要貢獻,同時也是在為朝廷和皇帝陛下盡一份力??!
而這個商人將煙草銷售到了八旗貝勒和貴人們手中。
據(jù)說這煙草還有緩解風(fēng)濕疼痛的功效,所以正紅旗的大貝勒代善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不開煙草了。
代善的風(fēng)濕病是多年征戰(zhàn)沙場落下的老毛病,這盛京的女真貴人們可不止代善一個人落下了風(fēng)濕的老毛病。
你想想看,如果真的打起來,代善大貝勒會不會成為第一個不愿與大明朝開戰(zhàn)的人呢?
代善之后,會不會有越來越多的第一代女真貴人們,會提不起刀來,只愿意在盛京城中享受了呢?”
煙霧繚繞中,沈煉的精神得到了升華,尼古丁的刺激下,沈煉看著對面的李延庚,更有了說話的勁頭。他嘴角叼著煙槍,雙眼微瞇地看著眼前的人,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說說,今天這紫禁城里,那建奴的大汗說了什么?到底打哪里,有沒有準(zhǔn)信了?"
沈煉用一種戲謔的口吻問道,仿佛對答案并不在意,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絲期待。
李延庚抬頭看了一眼沈煉,心中暗自嘆息。這位上司雖然看似玩世不恭,但實際上卻是個心思縝密、手段狠辣的人物。他深知沈煉并非真的喝醉或犯糊涂,只是喜歡用這種方式試探著說話罷了。
聽說自己這個上司沈煉一年多以前,還只是一個小旗,在明朝躍遷之速,也算是世所罕見的。
李延庚啪嗒一聲,放下碗筷。他并沒有立刻回答沈煉的問題,而是先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清理干凈,然后親自將餐具擺放整齊。盡管這里有下人,但這間暖閣沒有允許下人進入。
李延庚只能親自動手收拾,不過他也喜歡這樣做,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安心。
待一切整理妥當(dāng)后,李延庚才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碧綠的龍井茶,感受著茶香在口中蔓延開來。他微笑著將另一杯茶遞到沈煉面前,輕聲說道:“還是皇帝陛下御賜的龍井茶更好喝,我吸不慣煙斗。你該走了,再不走。盛京城一旦戒嚴(yán),你半年之內(nèi)都出不去。而且還可能有生命危險。還有小心隔墻有耳,對待皇太極大汗,你的稱謂要尊重一點?!?/p>
“我的父親看今天的情形,已經(jīng)不愿意再多幫我了。而我也要低調(diào)一些,盡量不牽扯到與明朝作戰(zhàn)的事務(wù)中去。以后我的很多事務(wù)都要在北邊的野人女真和東南邊的朝鮮那邊了。”李延庚說道。
沈煉聽得眼睛更亮了,他站起身來,上半身向前傾著,以一種壓迫的姿態(tài)追問道:“這么說,有確切消息了。建奴,哦,不,是咱們大金的大汗決定好真的打哪了?是薊鎮(zhèn)、遼東鎮(zhèn)還是東江鎮(zhèn)、旅順口?老子但愿是薊鎮(zhèn),要不然……”
李延庚喝了一口茶水,搖搖頭,淡淡地說道:“都不是。而且也不是什么確切的消息。我父親也許知道實情,但他絕對不會明明白白地告訴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