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被陛下傳召,沒有問及到相關(guān)事情還好。
一旦無意問及,劉若愚那是內(nèi)監(jiān)中少有的實誠之人。
雖然他深受廠公重恩,然亦不敢違背皇命。
到時候,廠公,我等恐怕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魏忠賢聽著王體乾的話,知道這個屬下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是到了該攤牌的時候,甚至由于自己的猶豫不決,現(xiàn)在攤牌的時機已經(jīng)晚了。
里庫的秘密必須交出來,魏忠賢覺得只是還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讓崇禎不起殺心的理由。
三人正在談話,月臺上姓孫的男人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看見魏忠賢看向男人,一直在宮門外候著的李朝欽,是知道男人一些事情的。
甚至他比之前的那個小太監(jiān)知道的,還要多一點。
“廠公,此人叫孫傳庭,原吏部主事。天啟五年,告病回了山西老家,現(xiàn)在是個白丁。
這次和袁可立袁大人一樣,被皇爺特旨恩召進京?!?/p>
“山西人?
可和旅蒙晉商有瓜葛嗎?”
“回廠公的話,此人是軍戶出身,應(yīng)該和那八大家沒有關(guān)系?!?/p>
就在這時候,觀察完銅龜正在觀察銅鶴的孫傳庭,仿佛感覺到了有人在觀察他。
孫傳庭起身抬頭看向魏忠賢他們,只一眼就認出了魏忠賢的真面目。
他是認識魏忠賢的,當即沒有一點好臉色。
只見孫傳庭直接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去看旁邊的日冕了。
這種無視的態(tài)度,把魏忠賢堆起來的笑臉給徹底冰凍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
本著皇爺喜歡的人,自己也要喜歡的原則。
魏忠賢還想結(jié)識一下這個叫孫傳庭的人,不能深交,最好以后見面也能一團和氣。
沒想到皇帝喜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今天就遇見了兩個,都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碰了一鼻子灰的魏忠賢,轉(zhuǎn)過頭來詢問王體乾。
“雜家和他有過節(jié)嗎?
殺他家老母了嗎?”
王體乾苦笑,那是一臉的無奈。
“廠公大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天啟五年,那是咱們和東林黨鬧得最厲害的時候。
廠公太忘形跋扈了一些,難免得罪很多文官,殃及一些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