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信心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他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原本以為按照計劃行事,可以成功地殺死仇人并獲得聲譽,但現(xiàn)在卻面臨著如此殘酷的結(jié)局。
他感到自己被欺騙了,被利用了,而那個所謂的“大人”竟然將他們引入了絕境。
楊之信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他的心性崩潰了,淚水順著臉頰嘩嘩地滑落下來。
“嗯,不對啊,不對啊,那位大人不是那么說的……”
楊之信突然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呆滯無光,嘴里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
接著,他便像是發(fā)瘋一樣,口中發(fā)出凄厲的喊聲:“不對啊,不對啊!這一切都錯了,都錯了……”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無盡的絕望和痛苦,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此時的楊之信完全陷入了癲狂狀態(tài),他一邊瘋狂地喊叫著,一邊用力抓撓自己的頭發(fā),甚至把頭皮都抓破了,鮮血順著額頭流淌下來,讓他看起來格外猙獰恐怖。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我不想當(dāng)官了,我要回家,我要經(jīng)營我家的糧店……”
楊之信如同失魂落魄般,雙眼無神,目光空洞無物,仿佛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能力。
他不停地自言自語,語無倫次,就好像精神崩潰了一樣。
突然間,他又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轉(zhuǎn)過身去,似乎想要離開這里。
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嘴巴張得大大的,不停地念叨著:“現(xiàn)在糧食收上來了,我要囤起來掙大錢啊……”
他的樣子十分詭異,與之前那個沉穩(wěn)冷靜、視死如歸的形象判若兩人。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喪失理智的瘋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楊之信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被屋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但屋里的人卻對他冷笑不已。
他們心里清楚,如果在大明王朝僅僅依靠裝傻充愣就能逃過一劫,那么監(jiān)獄里恐怕早就擠滿了這樣的“瘋子”。
此時,站在一旁的一名錦衣衛(wèi)注意到了田爾耕投過來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并點頭表示理解。
緊接著,這名錦衣衛(wèi)迅速邁步上前,手中的雁翎刀甚至沒有出鞘,直接用刀把橫在身前,然后單手用力地甩在了正在哭嚎不止、裝聾作啞的楊之信的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整個屋子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楊之信雙手捂住自己高高鼓起的半邊臉頰,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下半身更是濕漉漉的一片。
這并不是因為受傷流血,而是被嚇得小便失禁了。
那名錦衣衛(wèi)一臉厭惡地看著他,右手伸出去抓住楊之信后背的衣服,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拽了下去。
如果再拖延一會兒,他擔(dān)心楊之信可能連屎都會被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