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咱們現(xiàn)在的情況,挺像草原上圍獵獵物。
部落的人馬一起出動,圈出一個大大的圍場。
只要進入圍場的動物,甭管你是虎豹熊豬,還是獐兔鹿馬。
面對弓箭齊全的部落牧民,看似還能東躲西藏,有樹林灌木叢做掩護。
可隨著包圍圈慢慢縮緊,牧民此起彼伏的驅(qū)趕聲響起,有哪個動物能躲到最后。
最后哪個不是獵物,哪個又能幸免于難?”
范毓賓有點聽明白了,隨即神情大駭。
“爺爺說的是,這回的莫名大難。
咱們范家也跑不了嗎?”
范毓賓有點難以置信,他實在想不出。
屹立張家口數(shù)十年不倒的范家,靠著與金國黑色貿(mào)易發(fā)達的范家,會有滅頂之災(zāi)的一天。
到底是什么時候,范家惹到了一個連正面抗衡一下,都做不到的對手。
或者說馬上就要來的這個對手,根本就沒有心思把范家做什么對手。
其實以他的聰明,從各家安插在邊軍的棋子被拔除。
這一件事情上,就可以推斷出。
這敵人會是誰,他來自哪里?
只是他下意識,不愿意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其實想想也很荒誕,一國之君,對付一個商人,需要那么繁瑣嗎?
需要這么步步為營嗎?
晉商千年流傳,靠的就是以和為貴,誠信經(jīng)營。
上到官府下到流民乞丐,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正所謂悶聲發(fā)大財就是。
國朝晉商最高光的時候,就是王崇古和張四維舅甥倆,一個是兵部尚書,另一個是內(nèi)閣首輔。
他們把蒲州商幫帶到了頂峰,也讓朝廷第一次知道了,晉商晉黨的內(nèi)斂和強大。
現(xiàn)在晉商還是一樣的輝煌。
只不過是他范家要倒霉了,其他家族要起來了。
范永斗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孫子范毓賓。
上面有他范永斗范家,從秘密渠道收集來的情報。
這上面包括了,太谷曹家蔭城鎮(zhèn)的打鐵聲,京城介休會館全軍覆沒,他的四兒子范三捷臨死前不甘心的叫喊聲。
還有除了旅蒙晉商之外,其余晉商合營,參股與皇帝合作的大明皇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