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見他這般冥頑不靈,微微搖頭,語重心長地開口,聲音中透著幾分無奈與苦口婆心:“你當(dāng)然能被處罰,不信你就試試?!?/p>
他轉(zhuǎn)頭看向楊隊長,眼神中傳遞著一種默契,接著說道,“我雖不是江城本地刑偵隊的,但在在江城也辦過不少案子,形形色色的罪犯我見得多了?!?/p>
“我還沒見過哪個兇手能逃脫法網(wǎng)。進(jìn)這審訊室的,不少都心存僥幸,妄圖躲過法律的制裁?!?/p>
“就像把頭埋進(jìn)沙子里的鴕鳥,以為能躲過我們警察的眼睛,可那都是做夢。
“你要是還有點腦子,趁早交代罪行,大家都省事兒。”
“如果你坦白的好,我們還能幫你向法院申請減刑,后半輩子也不至于全在監(jiān)獄里蹉跎,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楊隊長也在一旁尋了個椅子坐下,雙手抱胸,靜靜等著李樹的反應(yīng)。
室內(nèi)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有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響著,每一聲都仿佛敲在眾人的心尖上。
好似一道決定生死的分水嶺,至關(guān)重要。
他們深知,一旦撬開李樹的嘴,這積壓多日的案子便能撥云見日、水落石出。
反之,案件很可能再度陷入僵局,像一艘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甚至成為警局檔案里又一樁令人痛心的懸案。
十分鐘后,李樹仿若被抽干了精氣神,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椅子上。
他長嘆一口氣,那聲音里透著無盡的懊悔與疲憊:“罷了,我說。那事兒確實是我干的,可我真沒想弄死她,純粹是個意外,我這命咋這么苦啊。”
“意外?什么意外?”
楊隊長仿若一只被激怒的獵豹,瞬間從椅子上彈起,厲聲追問,那聲音里不容置疑,好似要把李樹的謊言全部撕碎。
李樹耷拉著腦袋,仿若一只斗敗的公雞,雙手不停地揉搓著頭發(fā)。
他緩緩開口,聲音里滿是苦澀與無奈:“我是從人販子手里買了她?!?/p>
“那姑娘剛到我家的時候,我還挺高興,想著終于有個伴兒了?!?/p>
“可誰知道她性子烈得很,一到家就又喊又叫,跟個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炸個不停。
那會兒周圍鄰居多,我怕買人的事兒敗露。
這要是傳出去,我在村里還咋做人啊,就慌里慌張地捂住她嘴。
誰知道她一直叫個不停,白天黑夜不消停,那聲音就像根刺,直扎我心窩。
我打光棍好些年,好不容易有個女人,沒嘗到甜頭,倒成天提心吊膽。
稍微一碰她,就拳打腳踢,拼命掙扎,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p>
“買回來第五天,我晚上喝了點酒,心里煩悶得很,就想跟她同房,緩和緩和關(guān)系?!?/p>
“哪知道她抬腿就踢,那一腳正踢在我下體,疼我我直冒火。”
“酒勁一下子就上頭了,我一氣之下就把她掐住了。”
";可能是酒勁太大,我掐了會兒,發(fā)現(xiàn)她不動了,我當(dāng)時腦袋‘嗡’的一聲,心里也不好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