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耷拉著腦袋,肩膀垮塌下來,一臉喪氣如同霜打的茄子,毫無生氣地附和道:“就是啊,咱手里連根像樣的‘稻草’都沒?!?/p>
“剛我方姸和我審那保姆,好家伙,問了半天,全是些沒用的廢話,對案子推進一點兒忙都幫不上?!?/p>
“眼瞅著得想法子找硬證據(jù),可這硬邦邦的證據(jù)上哪去挖去?”
“就目前知道死者和他有過一腿,可婚外情和殺人,這中間差著老大一截呢,不具備直接的邏輯聯(lián)系?!?/p>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腳狠狠地踢了一下旁邊的垃圾桶,垃圾桶搖晃了幾下,發(fā)出哐當哐當?shù)穆曧?,仿佛在抗議他的發(fā)泄。
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cè),手指無意識地彎曲又伸直,臉上寫滿了懊惱與沮喪,嘴唇微微下撇,眼神黯淡無光,像一只迷失在黑夜中的羔羊。
方姸站在一旁,貝齒輕咬下唇,眼神里滿是失落與不甘。
原本她滿心期許能借這個案子給自己的實習檔案繪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讓自己往后的從警之路能走得更順,哪曾想如今深陷泥沼,舉步維艱。
她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沒用,又著急案子毫無頭緒,眼眶都微微泛紅了,像只受傷的小兔子。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時不時地抬頭望向天花板,像是在祈求上天能賜予一些靈感,幫助他們破解眼前的困境。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張隊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那急促的鈴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仿佛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
他心頭一緊,掏出手機一看,是馬局長打來的。
趕緊按下接聽鍵,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馬局長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那個李紅的案子現(xiàn)在進展到什么程度了?這案子社會關(guān)注代很高啊,上頭也很重視,你們可得抓緊時間破案,給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給社會一個交代?!?/p>
張隊長趕忙把目前的審訊情況、掌握的線索以及面臨的困境一五一十地向馬局長匯報了一遍。
末了,他聲音略帶苦澀地說:“局長,我們現(xiàn)在確實遇到瓶頸了,嫌疑人嘴硬得很,證據(jù)又難找,但是您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馬局長沉默了片刻,語氣稍稍緩和了些,說道:“我知道你們辛苦,也相信你們的能力,但是時間不等人啊,每拖一天,輿論壓力就大一分,你們要盡快找到突破口,有什么需要局里支持的,隨時提?!?/p>
掛了電話,老張的臉色愈發(fā)凝重,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沿著他的額頭緩緩滑落,仿佛是他內(nèi)心壓力的具象化。
他深知這案子的分量,如今局長親自來電詢問,壓力如山般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肩頭。
他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手指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嘴唇緊緊抿著,仿佛在給自己鼓勁。
其余三人也都聽到了電話內(nèi)容,一時間,走廊里的氣氛更加壓抑沉悶,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良久,吳畏像是突然從沉思中驚醒,轉(zhuǎn)過頭,眼神里有了一絲光亮,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啟明星,說道:“張隊長,我心里琢磨出個主意?!?/p>
這話仿若一道穿透陰霾的曙光,瞬間點亮了周圍沉悶壓抑的氣氛。
此刻,任何一絲希望都不容放過。無為微微側(cè)身,瞧了瞧身后緊閉的審訊室門,語速不疾不徐地說:“李紅現(xiàn)在之所以這么張狂,還不是仗著咱們沒證據(jù)?!?/p>
“我尋思,咱們得從證據(jù)這塊入手。在我經(jīng)手的案子里,現(xiàn)場勘察提取的物證那是最靠譜、最直接的?!?/p>
“就拿這案子來說,死者被拋尸河里,那肯定得有個殺人的‘始發(fā)站’,這第一現(xiàn)場在哪兒?要是不在這別墅,又能在哪兒?咱們之前瞅了瞅別墅里的浴缸,啥有價值的玩意兒都沒,要不咱考慮考慮第一現(xiàn)場不在這兒的可能?”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手指指向不同的方向,仿佛在為眾人勾勒出一幅尋找線索的地圖。
其余三人聽了,腦袋里仿若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思維的漣漪,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小李微微皺眉,眼睛瞇成一條縫,像是在努力回憶什么,雙手抱在胸前,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手臂,發(fā)出輕微的砰砰聲。
方姸則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雙手托著下巴,手肘支在膝蓋上,身體前傾,全神貫注地聽著吳畏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