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坡崖一路安全?!?/p>
“哦?”許宴知眼底閃過玩味,“那就是鷹崖有人埋伏了?”她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p>
賀宏鳴見許宴知仍無走意,小心翼翼問道:“許大人,放出去的兔子還沒回來嗎?”
許宴知指尖輕點韁繩,“還差一只,這一只怕是要遭點罪了?!?/p>
賀宏鳴陪著許宴知等,越等他反而心靜下不少,回想起方才那從不同方向而來的兩人,一個是從斷崖,一個是從林坡崖。
旗山地形復雜,山中斷崖、林坡崖和鷹崖三處最適攻上旗山。賀宏鳴記得很清楚,他們商討的方案中,是要從林坡崖攻入旗山。
他想不明白許宴知此番是為何。
可他又不敢問。
又過了一會兒,從鷹崖方向來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與方才的兩輛截然不同,這輛馬車顯然有被人破壞的痕跡,車夫是許宴知身邊叫付白和張戩的人。
他二人身上皆有打斗痕跡。
付白說:“大人,確定了,鷹崖埋伏了眾多山匪?!?/p>
張戩有些疑問,“大人,屬下不明白,百姓都傳這旗山匪盜慘無人性,為何今日他們只搶錢財,不害性命?”
許宴知笑瞇瞇的,“自己想?!?/p>
她駕馬折返,“賀大人,最后一只兔子回來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賀宏鳴連忙跟上。
他們返回山腳下時許宴知朝著蘇年勾唇一笑,“蘇大人,我需要一個解釋?!?/p>
沈玉林當即道:“拿下?!?/p>
蘇年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被人壓制住了,他怒氣沖沖瞪著許宴知,“你什么意思?”
付僉也懵了,但還是道:“許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許宴知抱著手,居高臨下睨著蘇年,“應該是蘇大人該同我們解釋解釋吧?!?/p>
蘇年想要掙扎卻被壓制得更緊,他死死盯著許宴知,“許大人未免欺人太甚!京城來的又如何?天子寵臣又如何?我再不濟也是溱州長史,你怎能如此對我?”
許宴知收斂了笑意,面若寒霜,“那敢問蘇大人為何要勾結(jié)山匪?”
“你胡說!我何時勾結(jié)過山匪?”
“前些日子你們商討的剿匪方案中,賀大人所知是從林坡崖攻入旗山,付大人所知是從斷崖攻入,而蘇大人你知道的是從鷹崖攻入。那么請問為何只有鷹崖埋伏了山匪,而其他兩崖皆無人?”
蘇年冷冷一笑,“難道他們山匪就不能有所防備?不過是恰巧在鷹崖設防罷了?!?/p>
“可今日是山匪休息閑散之日,誰會在今日設防?”許宴知冷眼望著蘇年。
蘇年一臉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付僉僵在原地,“蘇年,你……”
蘇年冷笑,“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