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鑫磊的目光也從許宴知身上移開,對著付白舉起酒杯,“許大人遠(yuǎn)道而來,下官不勝榮幸,只是這廣陵事繁,還勞大人多多費心?!?/p>
付白也舉杯,“那是自然,這是本官職責(zé)所在?!?/p>
他們喝酒,許宴知吃菜,全程沒再開口說話。
這接風(fēng)宴無非就是你來我往的恭維一番,正事一點不說,人還喝的東倒西歪。張戩扶著付白,“二位大人不必送了,由我們將大人扶回去便是?!?/p>
許宴知最后一個上馬車,一上馬車就踹了付白一腳,“裝的挺像?!?/p>
付白這才坐直身子,“大人盡說風(fēng)涼話,酒多數(shù)都被屬下喝了,屬下也難受呢。”
張戩默默道一句:“菜你也吃了不少。”
“行了,說說你對他們的看法?!?/p>
付白正色,“李文啟話語間攀附權(quán)勢的意味太重,而仇鑫磊相對要深沉些,并未有明顯趨利之意?!?/p>
張戩也點點頭,“李文啟聽我二人是小吏,眼中輕蔑之色雖遮掩的快,但還是被屬下捕捉到了,而仇鑫磊卻能細(xì)細(xì)觀察大人一番才同大人搭話,可見仇鑫磊不是淺薄之人?!?/p>
許宴知不吭聲,付白又問,“大人,我們還沒見到趙啟安的面,接下來該怎么做?”
許宴知撐著下巴,懶倦的瞇著眼,“不必理會,明面上我們是來監(jiān)察命案,那就監(jiān)察命案,他現(xiàn)不現(xiàn)身不重要。等時機(jī)到了,他若還不見我們,我們再登門就是。”
她又不輕不淡一句,“他們給我們安排的宅子里丫頭小廝都是他們的人,要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知道了,大人?!?/p>
許宴知叫停了馬車,“你們先回去,我晚些再回?!彼门巯铝笋R車,環(huán)視一周,有意揚(yáng)聲一句:“大……大人先……先回去,屬下這……這就去買……買些廣陵糕……糕點?!?/p>
許宴知一人踱步而逛,散漫的走過街市,入夜的街市路邊擺著空攤位,只有少數(shù)幾人還擺著攤。
身后沒了跟著的尾巴,她便不再裝口吃,“大爺,別人都回家了,你怎么還擺攤?”
大爺搖搖頭一嘆,“以前這條街上夜里更熱鬧,可惜現(xiàn)在人人都不敢出來咯,我已經(jīng)是快入土的人了,失不失蹤的也無所謂了,不擺攤子沒了收入,我死的更早?!?/p>
許宴知買了些大爺賣的竹簍,卻不要,“大爺幫我送人吧,你瞧著誰合眼緣便送誰?!?/p>
許宴知繼續(xù)走,前方已然沒有商鋪只能折返。姜祀見周圍無人便現(xiàn)了身,走在許宴知身邊,“看來這些命案確實影響很大,你要怎么入手查?”
許宴知清淺哼笑,“查不是我的事,我是要看他們怎么查。”
姜祀點點頭,又笑著說,“我陪你走走吧,阿桃也不在,怕你孤單?!?/p>
“好?!?/p>
夜色愈發(fā)深重,她們并肩走著,影子被拉長,直至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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