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立馬問道:“你想到什么了?”
許宴知擰眉靜默片刻,“也沒什么,等派出去的人回來再說吧?!?/p>
薛城一拍大腿,“他奶奶的,他們來吵什么吵?我們改律法是為了我們自己嗎?不行,我非得跟他們好好理論理論!”他說著吹胡子瞪眼了要沖出去。
嚴(yán)正趕緊攔著他,“做什么?你身上還穿著官服,難不成還想跟他們動手不成?”
薛城不以為意,“動手又如何?大不了被圣上責(zé)罰一頓,被彈劾一回,不然我實(shí)在憋屈的慌?!?/p>
陸凊好言好語開口,“薛大人消消氣,事情還沒搞清楚呢,大家都先別急?!?/p>
吳東澤點(diǎn)頭附和,“陸大人說得對,待弄清楚原委,大家在一起想辦法解決就是?!?/p>
薛城只覺胸腔憋了火,“還等什么等,都堵在門口來鬧了,還要什么原委?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們改律法唄,覺得我們是在瞎胡鬧,我看他們才是愚不可及!”
季謹(jǐn)疏笑著拍拍薛城的肩,“老薛,別這么大的火氣嘛,他們就算是堵在這兒鬧,還能阻了我等手中的筆不成?”
“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p>
這時派出去的小吏回來稟告,“大人,這些人多是世家子弟或家中富裕之人,他們目的十分明確,就是想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讓圣上收回成命?!?/p>
許宴知冷哼,“此事開始時怎的不來鬧,偏偏在步入正軌之時來鬧?!?/p>
謝辭也冷下臉,“恐怕是早就算計好的,我還說呢,此事進(jìn)行的比我想的順利許多,原是在這兒等著呢?!?/p>
李忠明正從外頭進(jìn)來,他衣襟有些褶皺,衣袖也被撕開了一條不小的口子,他擦擦額頭的汗,“外頭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來頭?見了官也絲毫不懼,尋常百姓可不敢這樣。”
陸凊:“如今外頭鬧成這樣,再加上有心人暗地里關(guān)注,不上達(dá)天廳是不可能的了。”
薛城憤憤再次想起身往外沖,“當(dāng)我們刑部吃干飯的?還跑到刑部門口來鬧,我非得叫他們好看!”
季謹(jǐn)疏連忙按下他,“別沖動,你就算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打一頓就能讓他們不來鬧了嗎?”
薛城僵著臉,“那你說怎么辦?”
許宴知撩袍坐下,喚人上茶。
吳東澤見狀便道:“你有法子了?”
許宴知悠閑搖頭,“沒有?!?/p>
薛城急的額頭冒汗,“沒有你還這么悠哉喊人上茶呢,此事可是你提出來的,你就不怕因門外這些人眾人這么多時日的努力付諸東流?”
謝辭將手搭在許宴知的肩上,“你怎么想?”
許宴知:“等。”
李忠明問:“等?不把他們趕走嗎?”
“眼下日頭旺,他們又都是些嬌生慣養(yǎng)的人,能在門口鬧多久?堅持不住了自然會自行離開,就算差人來圍也肯定是小廝之類,屆時我等稍加威勢方能震懾?!?/p>
陸凊也問:“那今日能等他們走,那明日呢?后日呢?之后他們都來鬧,我們總不能一直等下去吧?!?/p>
許宴知靜了靜,轉(zhuǎn)而問道:“洪大人的喪事是哪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