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又朝他笑一笑,“李公公,心放寬些,他早已不是那個受人欺負遭人無視的孩子了,或許他比你想得更堅韌也未嘗可知?!?/p>
李公公含笑垂首,“許大人說的是,是咱家該放寬心些?!?/p>
“李公公就送到這兒吧?!?/p>
“那許大人慢行。”
許宴知乘馬車回府,阿桃在府門等候。
“怎么了?又有誰來了?”
阿桃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一在府門等我那多半是有人登門?!彼χ竽蟀⑻业哪?,“說吧,誰???”
“洪大人?!?/p>
許宴知邁步往里走,“可有說因何事前來?”
阿桃搖頭,“老爺和劉太醫(yī)去垂釣還沒回來,我也不好多問來意。”
“成,那我爹回來告訴我一聲?!?/p>
許宴知進堂前先將領(lǐng)扣扣好,官帽擺正才進去,她到時洪辰溪正在堂屋一側(cè)的水池邊垂首觀魚,她輕言:“洪大人久等了,今日在宮中待的久了些,不知你前來,是我怠慢了。”
洪辰溪聞言抬眸看她,“是宮里出什么事了嗎?”
她搖頭,“無事,與圣上下棋談事誤了些時辰?!?/p>
“洪大人,你所來為何?”
洪辰溪拿出一枚玉佩遞給她,“這是我在通政院時舊友的隨身信物,他失蹤已有四五日了,我思來想去還是想來找你幫忙,旁人我信不過。”
許宴知接過玉佩細看,問:“你這舊友姓甚名誰?”
“朱潤生,同窗亦是同僚,”他頓了頓,“他是我在通政院時唯一交好的朋友?!?/p>
“官員失蹤,洪大人可有報過大理寺?!?/p>
洪辰溪搖頭,他輕蹙眉道:“其實我也尚不確定他是否是失蹤,他一向有回鄉(xiāng)探親的習慣,因離得不遠,少則一兩日多則四五日也是有的,今日我去尋他,可他既不在通政院也不在家中,我是在他平日辦公的屋中撿到的這枚玉佩?!?/p>
“我問過通政院的大人,他說朱潤生告假回鄉(xiāng)了,但這枚玉佩乃隨身之物,就算告假回鄉(xiāng)也不會把玉佩落下?!?/p>
“此事我也只是懷疑,想著同你商議一二再做決定?!?/p>
許宴知:“要不這樣,洪大人給他家中寫信問問,萬一他確實是回鄉(xiāng),我們也可放心些?!?/p>
他道:“你說的我也想到了,我已經(jīng)寫了信寄去,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p>
她又道:“這樣吧,在你那邊沒收到回信之前大理寺也不好輕易立案,我會讓謝辭他們幫你留心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