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劉大人受襲一事鬧得百官人心惶惶,可大理寺至今未得出結(jié)論給百官一個(gè)交代,望圣上裁斷。”
本該下朝,可又有人出言提及。
靳玄禮未多話,瞥一眼底下神色淡淡的許宴知,道:“嚴(yán)愛卿?!?/p>
“臣在?!?/p>
“此事查的如何?”
謝辭站出身來,“啟稟圣上,臣已查得那夜?jié)撊雱⒋笕烁兄耸且唤T偷,此人向來只圖財(cái),那夜只是不巧被劉大人撞上,所以被那小賊當(dāng)面恐嚇。”
“至于血傘……”謝辭言及輕掃許宴知,又道:“血傘是那小賊在劉大人府門外發(fā)現(xiàn)的,他正好借此物威脅恐嚇劉大人,實(shí)乃碰巧?!?/p>
堂中有人冷哼,謝辭神色未變,接著道:“如今那小賊已被大理寺追拿歸案,亦也簽字畫押,罪證已呈送刑部?!?/p>
楊祿輕諷,“那依謝大人所言,這血傘又是何人所為?為何單單只送到劉大人府外?”
李忠明也站出身來,“圣上恕罪,血傘由何人所送臣還未能查明?!?/p>
楊祿:“李大人畢竟是大理寺少卿,未能查明也該有些推測吧?”
李忠明回道:“確有推測。”
他道:“臣一直不明白為何會(huì)送血傘而不是旁的東西,料想這血傘必有其深意,臣親自詢問過劉大人可知道這血傘有何淵源,可劉大人支支吾吾什么也沒說,臣便推斷大抵是劉大人與誰起了沖突故而被人報(bào)復(fù)?!?/p>
“劉承。”
“臣在。”
靳玄禮蹙眉,“事關(guān)于你,你怎的畏畏縮縮,一聲不吭?”
劉承擦擦額上細(xì)汗,“圣上恕罪,臣只是覺著大理寺既已查明真兇,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至于血傘……是臣忘了,臣之前同人打賭,賭輸了就要被送上一件怖人之物,那夜血傘送來洽被賊人利用,臣一時(shí)驚慌便忘了這檔子事,故而李大人問詢時(shí)臣怕連累打賭之人便并未言明。”
他又道:“臣多謝圣上掛懷,血傘只是誤會(huì)一場,不必再查了?!?/p>
靳玄禮抬眉略有狐疑,他輕掃始終未言語的許宴知,道:“劉大人的意思是,此案就到此為止了?”
“正是,望圣上恩準(zhǔn),也多謝大理寺在此事上費(fèi)心了?!?/p>
靳玄禮一抬手,“既如此,朕便應(yīng)了你。”
李公公再次揚(yáng)聲,“有事啟奏,無事退朝?!?/p>
……
“許大人,好計(jì)謀啊。”
楊祿聲響不小,殿中官員還未退盡,他此言洽能讓殿中之人聽見。
許宴知頓步笑回:“楊大人玩笑了,下官自是比不過大人老謀深算。”
謝辭走到她身側(cè),“楊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剛查清劉大人遇襲一案背過身來就說許大人好計(jì)謀,不知道的還以為楊大人是在說此事是許大人所為呢?”
沈玉林也道:“是不是許大人所為劉大人作為苦主難道不清楚嗎?血傘之事劉大人既已說明是同人打賭,那楊大人再這樣攀扯許大人未免有些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