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白搖頭,“回大人,還沒有?!?/p>
“嗯,半個時辰后叫我?!?/p>
“知道了,大人?!?/p>
他二人見狀放輕了腳步退了出去。
“誒,大人這是多早就來了?”
“不知道,估摸著得來了許久,瞧她眼下都有淡青了,莫不是昨夜又熬了?”
付白抱著手聳肩,“咱們大人還真是精力旺盛,到這會兒了才歇半個時辰。”
張戩拐拐他,“行了,不與你閑扯了,我還有差事呢?!?/p>
付白哼了哼,“跟誰沒有似的。”
……
“許宴知!”
許宴知當(dāng)即身子顫了顫,還沒睜眼一句“賤人”就罵出了口,她緩了片刻才睜眼對上嬉皮笑臉的謝辭,“你來做什么?犯賤?”
謝辭晃晃腦袋,“怎么說話呢,我好心叫你你還罵我?!?/p>
“什么事,快點放。”
謝辭笑嘻嘻的,“借借你們的官員評定冊?!?/p>
“要誰的?”
“鄭陽,一個縣官?!?/p>
許宴知捏捏眉心又動了動脖頸,“他怎么了?”
“犯了事,得根據(jù)他為官政績瞧瞧有沒有能酌情減刑的可能。”
她起身拍拍衣袍,“那看來他犯的事不大?!?/p>
她朝他伸手,“借調(diào)公文呢?”
謝辭拿出來遞給她,“你昨兒熬夜了?怎么?被兩家人同時議親激動得睡不著了?”
許宴知抬腿便是一腳,“你大爺?shù)??!?/p>
謝辭一個側(cè)身躲過,他還非得再湊上前去,“惱羞成怒了,看來真被我說對了?!?/p>
許宴知冷暼他一眼,“你還有功夫擔(dān)心我?如今小侯爺可回來了,你和郡主的事兒打算什么時候說?”
謝辭聞言一下垮下臉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p>
“什么不知道該怎么說,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如實說,說清楚。”
“不是,你不懂,人家小侯爺一開始就有意拿你當(dāng)妹夫,我這橫插一腳算什么事兒?他要是對我不滿意那可怎么辦?大家又都是好兄弟,萬一因為這事兒鬧掰了怎么辦?”
許宴知哼笑,“你當(dāng)人家小侯爺是瞎的?你對郡主那點心思小侯爺會看不出來?真當(dāng)你藏的住呢?也就李忠明那個木頭這么晚才瞧出來。”
“這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