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打我,我不還手?!?/p>
許宴知倏地一滯,抬眼盯著他。
僅這一瞬,許宴知的氣便散了,來時無由,去時有因。
她低低道:“我打你做甚?”
李忠明見她突然泄了氣,“不氣啦?”
“我還以為你會氣到打我一頓呢?!?/p>
許宴知扯扯嘴角,“李忠明,其實我挺讓你們操心的吧?”
“沒有,我們渡危哪里都好得很,怎么會讓人操心?”
“騙子?!?/p>
李忠明笑兩聲,“沒騙你,你一點都不讓人操心,生氣了不說,難過了藏著,一個人過得很好,不會讓我們擔心?!?/p>
他一瞬斂了笑意,“所以渡危,你才是騙子。”
“……”
李忠明無視她的沉默,攬著她的肩道:“禁足了也好,你歇一歇?!?/p>
“調(diào)兵令的事眼下應該也不會有結果,你不必操心?!?/p>
“你擔心景王會有動作,我替你盯著就是。”
“你是人不是弦,把自己繃那么緊做什么?”
貓兒悄無聲息到許宴知腳邊蹭了蹭,她將貓兒抱起來,默默走到廊下坐著,李忠明的話也不知她聽進去沒有。
李忠明跟著她出來,手欠的戳她的臉,“你委屈個什么勁兒?說你兩句還不樂意聽了?”
許宴知瞪他兩眼,“你煩不煩?你沒有事做嗎?”
李忠明一聳肩,“喲,這什么風寒還能讓人把刺都長出來了?”
他大喇喇坐在許宴知身側,盡說些有的沒的,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聽,嫌不嫌煩他都往外倒。
末了他一本正經(jīng)道:“你現(xiàn)在看起來跟我家那小子似的?!?/p>
許宴知沒忍住踹了他一腳,“滾蛋。”
“嘿嘿嘿,聲音更像?!?/p>
許宴知唇一抿,不說話了。
他又笑兩聲,說:“要是謝辭在,你猜他會說什么?”
“他肯定會說,喲,我說許大爺,風寒都不當回事兒,是等著人來伺候呢?”
“他那陰陽怪氣的勁兒我還學不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