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在院中逗貓,一件外袍隨意披著,青絲未盤簡單束了半披散在身后,手里捏一枝不知名小花引貓去撲。
身旁放一根樹枝,手握處被修整打磨過,余下還留有樹枝原態(tài)。
阿桃端著藥走過來,“劉太醫(yī)說你雖吃了解毒丸,但畢竟從中毒到解毒拖了一陣,有些浸入過深沒那么容易清干凈。”
許宴知渾不在意:“哦。”
阿桃又道:“你還得再喝幾日藥,劉太醫(yī)說這幾日排毒可能還會吐毒血,這是正常的,你不必慌亂。”
許宴知一抬眉,“最后這一句是說給你聽的吧?”
阿桃一撇嘴:“就我會慌嗎?你倒是心大。”
許宴知笑一聲,不同她爭辯端過藥一飲而盡。
阿桃往她嘴里塞一個蜜餞,瞥見那樹枝不由道:“這怎么還留著?”
許宴知手中逗貓動作不停,她抬頭朝阿桃笑嘻嘻開口:“這是我的劍?!?/p>
“寶貝著呢。”
阿桃笑不出來:“……”
許宴知又道:“他們?nèi)绾瘟???/p>
阿桃回道:“劉太醫(yī)給他老人家把過脈了,說是心疾堵塞經(jīng)脈引起頭痛。”
“劉太醫(yī)留了方子,說此病需長久調(diào)養(yǎng),至于他老人家用不用這方子就不知道了?!?/p>
“其余的人也只是在京中各處游玩,自上次用你腰牌解過圍后他們在京中行走也順暢得多,近日都沒出什么事?!?/p>
“老宅來過信,是問他們安否的?!?/p>
許宴知靜靜聽完,口吻淡淡:“知道了?!?/p>
她頓一頓又問:“劉世叔可說我何時會吐毒血?”
阿桃搖頭,“這個說不準(zhǔn)?!?/p>
“沒準(zhǔn)你喝了藥來了感覺就會吐呢?”
許宴知:“……什么叫來了感覺?”
阿桃撇撇嘴,“就是來了感覺你就會吐啊,什么時候想吐只有你自己知道,旁人又左右不了?!?/p>
許宴知:“那我要是上朝的時候來了感覺豈不是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吐血?”
“這得嚇?biāo)蓝嗌偃???/p>
她越說越有些不滿,“那我要是吃著吃著就吐血了多影響胃口?”
“睡著睡著就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