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將我妻兒放了。”
付白上前解了余二的束縛,“你妻兒在外頭等你,若想活命,寫下你方才說的一切,連夜出京?!?/p>
余二驚訝之余朝許晏知鞠了一躬,許晏知將手中木簪遞給他,張戩跟著他出了暗房。
付白問道:“大人要留他性命嗎?”
許晏知回道:“吳大人查過,他雖是柯相安插進都察院的暗探,可最多就是暗地里報信罷了,未曾傷及無辜,且留他一命吧?!?/p>
張戩返回,說:“大人,已經(jīng)安排人將他們送出京了?!?/p>
“嗯。”許晏知起身,拍了拍衣袍。
出了暗房,許晏知去尋了吳東澤,巧合陸凊也在。
“余二交代了,你彈劾楊祿的那條消息是被柯相改過的,問題就出在這,柯相只是抹去了柯雍買賣官位的事,而你得到的消息卻是楊祿沉迷煙花之地。”
吳東澤面色認真,皺眉嚴肅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得到的消息也是被人改過的?”
陸凊:“也就是說,都察院中有人再次改了消息,借你的手彈劾楊祿。”
許晏知點著頭,說:“這就說明,奸細還沒清干凈?!?/p>
“彈劾楊祿就是在針對柯相,莫非是瑞陽王?還是太后?”
許晏知沉吟片刻,“我在想,若一開始送上柯雍買賣官位消息的也是別人安插進來的呢?”
陸凊不禁后脊一涼,“這些暗探未免潛伏得太深了些?!?/p>
吳東澤一拳砸在桌案上,憤憤道:“照你這么說,一開始報上柯雍消息的是一伙人,第一次改了消息的是柯相,第二次改了消息的又是另一伙人?!?/p>
許晏知回道:“正是,這也就解釋了為何第二次更改時不是將內(nèi)容更正,而是換了楊祿的名字?!?/p>
“那么這兩伙人定然是太后和瑞陽王的安插進來的人?!标憙醯?。
許晏知正色說:“眼下的情況就是要查出兩伙人安插進來的暗探,既然是三黨相爭,我們就不必摻和,只將奸細清除就是了?!?/p>
吳東澤應(yīng)聲,“我會著手去查的。”
許晏知對陸凊說:“陸大人,恐怕日后暗探所用紙張都得是特制了,每人有各自的特制紙張也能盡量避免這樣隨意更改內(nèi)容之事。”
陸凊一聲長嘆,“是該如此,待徹底清除奸細后,還有勞你同我一起商討紙張等事?!?/p>
許晏知一笑,“那是自然,何談有勞?”
。。。。。。
許晏知離了都察院又匆匆進宮面圣。
許晏知將事情一一說給靳玄禮后只覺口干舌燥,李公公送上熱茶,“許大人,快潤潤嗓子吧。”
許晏知接過茶盞,這才覺喉嚨的干澀舒緩不少。靳玄禮等她飲了茶才開口道:“如此說來,他們?nèi)艘呀?jīng)斗起來了,柯雍之事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