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是有人明白她的。
她擦擦眼淚,朝許宴知笑了笑,“你何時(shí)啟程溱州?”
“明日?!?/p>
“本宮能去送你嗎?”靳玄嘉禾說時(shí)抬眸,眼底濕氣氤氳還未閑散,有些期盼還有些小心翼翼。
許宴知笑了笑,“殿下若想,無人敢攔?!?/p>
靳玄嘉禾是公主,就算太后歿了她依舊是沅朝的公主。
靳玄嘉禾見她答應(yīng),當(dāng)即露了笑顏,“那好,明日本宮去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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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帶著政兒去,皇兄不會(huì)不答應(yīng)?!?/p>
靳玄嘉禾哭過后狀態(tài)好了許多,眉眼的陰郁已舒展,重新散發(fā)出來的是明媚和驕傲,正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經(jīng)歷過外界擠壓后仍明艷開放,她不是內(nèi)里枯萎而是正向陽盛開的花。
許宴知輕一笑,“殿下,臣也該出宮了。”
靳玄嘉禾笑言:“西顏,送送許大人?!?/p>
“是,公主殿下?!?/p>
之后許宴知跟著西顏出來,她平淡一問:“你在殿下身邊伺候著,若聽得宮人胡言亂語直接交由內(nèi)務(wù)司處理即可?!?/p>
“太后歿了對(duì)殿下局勢并非就壞,圣上一向?qū)欀钕?,之前礙于太后不好直接同殿下親近,如今沒了太后,圣上想與自己的妹妹親近些還有何阻礙?”
“你與殿下等等便是,圣上忙過政務(wù),自會(huì)來安慰?!?/p>
西顏愣了愣,眼眶一紅,再次跪在地上,鄭重叩首,“奴婢謝許大人為公主殿下思慮。”
雨已經(jīng)停了,傘被拿在手里。
許宴知沒碰她,微彎了腰將傘遞出去,“起來。”
西顏望著遞到面前的傘,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搭上去,扶著傘起身。
西顏起身后許宴知松了手,傘便到了西顏手中。
許宴知負(fù)手往前去,“不必送了,這傘是宮里的,勞你跑一趟還了去。”
“是,大人?!?/p>
西顏望著許宴知背影良久,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她垂了眸子,心中只道許宴知這人肆意卻非漠然。
許府。
“你來作甚?”許宴知掃一眼正悠閑坐著不請(qǐng)自來的謝辭。
謝辭:“你他娘的又去犯險(xiǎn)還不帶老子是吧?”
許宴知:“……你真粗魯?!?/p>
謝辭也顧不得什么禮儀文明,只覺自己被許宴知?dú)獾母翁?,更是沒什么好氣,“你連小侯爺都舉薦,就是不帶小爺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