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笑,“你再替我跑一趟?!?/p>
張戩把冊錄呈給她,笑道:“大人盡管說,屬下定會一字不漏轉(zhuǎn)達?!?/p>
“因事務壓身無暇控流言,諸位今日所表信任某記下了,陸大人一事已有轉(zhuǎn)機,諸位不必太過憂心,在其位謀其職,某定不負諸位信任。”
張戩細細聽后記下,他走時朝她笑了笑,“大人,其實在你來之前都察院的人心并不這般齊。”
她執(zhí)筆的手一滯,她沒應聲卻彎了唇角。
許宴知猜的不錯,暗探送來的消息中有一條與楊祿有關(guān),且正是這條消息送來后沒幾日陸凊便被周祺興牽連。
可這條消息平平,僅言楊祿于夜同人在福祿酒樓飲酒。
按常理來說,都察院暗探會對官員暗中監(jiān)視,但多僅是報備行程,不會過多涉問私事,除非有異才會上報申請深入監(jiān)視。
而楊祿這一條與往日暗探送來的消息一樣,并沒有什么異常。
像這樣的簡單閑事是沒有人會留心的。
可偏生楊祿介意,那便不簡單了。
……
翌日早朝。
“啟稟圣上,周祺興受賄一案證據(jù)確鑿,可都察院遲遲停案不定,都察院恐有包庇之嫌?!?/p>
靳玄禮道:“許宴知,周祺興一案由你接手,你有何解釋?”
許宴知不慌不忙站出身來,“回圣上,都察院并未停案而是一直在查。”
有人嗤笑,“都證據(jù)確鑿了還有什么好查的?”
“莫不是真有心包庇吧?”
楊祿挑眉淡諷,出言道:“許大人,這證據(jù)都確鑿了,許大人還能查出什么來?”
許宴知笑回:“楊大人有所不知,你家鋪子的掌柜為了誣陷周大人連找人頂替自家侄兒的事都能做出來,下官查到時都替楊大人捏了把汗,這樣膽大包天在自家酒樓當掌柜,不知楊大人會不會后怕?”
“你這是何意?”
她斂了笑意不理會,面朝高位道:“圣上,掌柜魯氏曾在證詞中言是想為了自家侄兒在禮部謀個差事所以對周大人行了賄,可臣卻查明,魯掌柜確有一個侄兒但遠在老家,京中這個‘侄兒’系人假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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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查明這假扮的侄兒本姓張,名崇,曾收了魯掌柜的銀錢假扮他侄兒?!彼幸鉄o意掃過楊祿,繼續(xù)道:“魯掌柜為陷害周大人來不及也舍不得讓自己參加過科考的侄兒到京城來做偽證,所以花了銀錢找人扮了假侄兒來作證?!?/p>
“倘若周大人當真受賄,那魯掌柜又何必花費心思提前找人假扮自己侄兒來作證?不正因為是誣陷所以才需要證人么?”
靳玄禮眉頭一挑,“那以你之見,周祺興是冤枉的了?”
“正是,從周大人家中搜查到的所謂‘賄款’不過是魯掌柜的誣陷的計謀罷了?!?/p>
楊祿急道:“若不是周祺興主動收的,這么多銀子一個酒樓掌柜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覺放置到他府中?”
許宴知笑言:“若是現(xiàn)銀,確實難辦,但若是銀票豈不簡單?”她眼中多了審視,“楊大人怎么能確定此事難辦呢?”她刻意停頓,“難不成楊大人知道掌柜行賄送的是現(xiàn)銀還是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