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給你找個大夫瞧瞧吧?!?/p>
“不必,趙亓在路上不安全,早一天到京城保險一些?!?/p>
“可是大人你……”
“我就是暈船,在船上睡不著,好好休息一下就是。”
此言一出,馬車突然停下,聽到張戩他們拔劍的聲音,凜神蹙眉,“什么事?”
付白已經(jīng)沖上前去,喊道:“大人好好休息吧,我們來解決就是?!?/p>
聽著他們打斗的聲音許宴知強撐著想要一探究竟,可是馬車頭頂?shù)哪_步聲讓許宴知一頓,翻身就跳出去,馬車一瞬間四分五裂,張戩見狀立馬過來幫忙,將許宴知護在身后。
許宴知精神不佳,腳下不穩(wěn),她只能選擇從戰(zhàn)局中脫離,好讓他們專心對敵。她快速移動,從戰(zhàn)局中抽離,卻不料那些人直奔她而來,她隨手撿起一把長刀,與他們打斗。
因腦袋昏沉,許宴知一時落了下風(fēng),被逼到湖邊。她用長刀擋住劈來的劍,用腳一踹那人腹部,那人后退幾步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許宴知力氣不足,發(fā)了狠沖過來。
許宴知好不容易躲過致命一劍又被逼的整個人蹚進河里,幾個來回閃躲終是體力不支生生挨了一劍,痛意猛烈襲來倒讓她清醒幾分,可手中無力還是難以對抗,好在張戩他們及時趕來。
許宴知用長刀杵著地支撐,她已經(jīng)看不清目前的情況了,只覺得腦袋很重,整個人虛浮不定,終是支撐不住整個人往后倒,重重跌進河中。
本就是冬季,越往京城越發(fā)寒冷,這時的河更是冰冷,許宴知渾身冰冷,刺得她傷口更疼,可意識漸漸發(fā)散,就這么閉了眼。
模模糊糊聽到付白的喊聲,卻動彈不得了。
不知過了多久,許宴知睜不開眼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手臂上的痛感清晰,腦子卻迷迷糊糊,像是在迷霧中丟失了方向遲遲找不到出路的人一般。
“本就發(fā)了低熱,還讓她受傷又受寒的,還要不要命了!”大夫診脈時就知道了許宴知是女兒身,可見她男子裝扮還有官府腰牌就沒提此事。
付白和張戩同時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暈船時就染了風(fēng)寒,發(fā)著低燒,又受了傷還在那么冷的河里泡著,如今傷口感染了,還發(fā)著高熱。我先幫她處理傷口,開個方子你們一日三次都要喂她服下,若是三日后高熱還不退,我也無能為力。”
他二人心里一驚,本以為只是暈船帶來的身體不適,沒想到一路上都發(fā)著低熱。付白趕緊去抓藥,張戩等大夫給許宴知處理完傷口留下照看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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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祀紅著眼眶在暗處擔(dān)心,礙于張戩又不能親自照顧。
等張戩好不容易出去,姜祀才得以靠近許宴知,她淚眼婆娑的握著許宴知發(fā)燙的手,自責(zé)不已。
另一邊張戩和付白在給許宴知煎藥,他們都在沉默,付白率先開口,“大人是女兒身這事,我們還是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吧?!睆垜禳c點頭,“對,大人重用我們,信任我們,我們不能辜負大人,還得替她遮掩,剛才的大夫,我已經(jīng)打點過了,不會亂說的?!?/p>
“嗯?!?/p>
當(dāng)時許宴知被他們從河里撈起來,想給她換身干凈衣服,卻看到了她的裹胸瞬間愣在原地,還是付白回過神來找了個女子幫她換的衣服。姜祀看的清清楚楚,甚至拔了劍準備滅口,卻看到他們有意遮掩這才收斂了殺意。
許宴知做了很長的夢,夢里有她娘,有虛清老頭,有她的師兄師弟們,有謝辭沈玉林他們,還有她爹,拿著戒尺打她的手心,嚴厲的問她知錯沒有。
她還夢到阿桃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夢見阿桃固執(zhí)的跪著,畫面一轉(zhuǎn)又是姜祀和寧肆在打鬧……隱隱傳來姜祀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