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你怎么樣?”
“你怎么又回來了?”許宴知眉頭一挑,她一邊抬起受傷的手方便小吏給她上藥,一邊笑問去而折返的謝辭。
小吏在她手心撒上藥粉后小心地用紗布包裹。
謝辭上下打量她一眼,“除了手沒別的地方受傷吧?”
許宴知輕嗤,“小看人了不是?”
“問你呢?怎么又回來了?”
謝辭哼一聲,“還不是擔(dān)心你再受傷,我把我爹他們送到大伯家就又趕了回來?!?/p>
他又問:“萬坷容呢?”
許宴知一抬下巴,“那呢?!?/p>
謝辭順著許宴知給的方向去看,只見萬坷容姿態(tài)全無,狼狽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去把他帶過來?!痹S宴知吩咐著方才給她上藥的小吏。
“是,許大人?!?/p>
謝辭搭上許宴知的肩又抓起她的手腕晃了晃,“會留疤嗎?”
“你擔(dān)心這個做什么?”
“這不是怕壞了你俊俏的形象嘛?”
“去你的吧,留疤才好呢,我日后要拿這道疤給你看,讓你記著是我千鈞一發(fā)之際救了你的狗命?!?/p>
謝辭白她一眼,“成成成,你最好也能記一輩子?!?/p>
“那是自然?!?/p>
“許大人饒命啊,許大人。”萬坷容被帶過來還不等人開口他便“撲通”一聲跪在許宴知腳邊,“許大人,你饒了我吧,我只是一時糊涂,我不是真的想殺謝大人的。”
“嘿?合著方才你找的那些殺手在跟我鬧著玩兒呢?那刀沒插進我心口就不算真想殺我唄?”謝辭雙手叉腰被萬坷容一番話氣笑。
“不是,那我也不會武功我怎么知道他們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
“你還有理了是吧?”謝辭一手指著他朝他邁步。
許宴知一把攔下他,抬眉示意一旁的小吏,那小吏會意當(dāng)即一腳將萬坷容踹倒,拔刀抵在他脖頸,“老實點,別在這耍嘴皮子!”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不耍嘴皮子了,不耍了!”萬坷容小心翼翼地梗著脖子生怕一個不小心刀刃會劃破他的喉嚨,他呈半躺之姿,雙手支撐著身子,嘴里還在求饒:“大人,我真的知錯了,大人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萬坷容,你沒想過你的妻兒嗎?”許宴知居高臨下的瞧著他。
萬坷容身子一僵,片刻后似是沒聽到一般繼續(xù)開口求饒。
謝辭冷哼,“你的妻兒原本可以不被牽連,但因為你的出逃和刺殺朝廷命官,眼下他們不得不一并落罪了,萬坷容,你就一點都沒有考慮過他們嗎?”
萬坷容靜了靜,突然笑起來,“他們算什么?怎么比得上我自己?他們沒了便沒了,我若沒了那才是真的什么都沒了!我若不保全自己,怎么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日?”
許宴知冷道:“這才是你的心里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