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許能勉強接受女子學政書,但絕不會輕易接受入朝為官?!?/p>
“不一定非要以這一次定下結(jié)果?!?/p>
“這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p>
“左右日子還長——”,東方令頤眸光一瞬黑沉,似是能看破人心,他定定凝望許宴知,“渡危,你在急什么?”
許宴知鮮少被人看得心虛,她面上不顯,只是笑笑,“沒有,是我太冒進了?!?/p>
“可你不是這樣的人?!?/p>
東方令頤的話平淡卻直戳人心,他三言兩語就能摸清你心思,再用波瀾不驚的話將偽裝打破,勢有不將人瓦解不罷休的意味。
他本就涼薄,話中更是不含溫。
“你不是急功冒進之人,但你這么急著在這一次的新法中推行女子為官到底是為何?”
許宴知喉頭一緊,該感謝他沒將話徹底說破,不然二人會陷入何等局面她也不好應(yīng)對。
可惜,東方令頤實在淡漠,他不打算理會許宴知的難堪和逃避,而是選擇毫不避諱的看著她,用極為平淡的語調(diào),一字一句的說:
“你是在交代后事嗎?”
“此事是你死前遺愿?”
“回答我,渡危?!?/p>
許宴知嗓音很低,“沒有……”
大抵是知道這回答蒼白無力。
東方令頤目光灼灼,似乎是要把她看透。
“渡危,你像一個將死之人?!?/p>
許宴知猛的抬起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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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笑,“你是在咒我嗎?”
“你知道我不是?!?/p>
心思被人戳破實在難堪,但許宴知早已學會隱藏,她神色不變,眸底依舊清明,姿態(tài)端的極好,叫人挑不出錯來。
她歪了歪腦袋,“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如今二十有三,正是大展宏圖之時,我為何要死?這是沒道理的?!?/p>
“總要容人犯錯吧?”
“此事的確是我冒進心急了,你莫要多想?!?/p>
“行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