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賦笙將弓放好,“因為什么?”
靳玄禮頓了頓,說:“她開始揣摩朕了,像那些大臣一樣對待朕?!?/p>
“這證明不了什么,圣上?!?/p>
“圣上,她的成長你我其實都沒有幫到過什么,她是如何過來的,你我很難切實體會?!?/p>
“她需要謹慎,需要沉穩(wěn),需要三思?!?/p>
“于她而言,沒人給她兜底了?!?/p>
靳玄禮:“朕只是覺得,她心里空了,好似沒什么人能讓她敞開心扉?!?/p>
喬賦笙嘆道:“圣上,你我不得不承認,宴知身邊的朋友比我們更得她依賴和信任?!?/p>
“莫要苛求她,至少,她絕對不會背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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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玄禮定定望著他,“朕知道她不會背叛,只是不愿見她同朕生疏?!?/p>
喬賦笙眼有苦澀,低喃一句:“總要習慣接受她的生疏?!?/p>
“什么?”
“沒什么,”喬賦笙笑了笑,“圣上若實在介意,倒不如下次她進宮時直接說清楚?!?/p>
靳玄禮沉默一瞬,輕道:“嗯。”
……
許宴知出宮去了大理寺。
李忠明說衛(wèi)枋年一案有蹊蹺。
她并未多問,瞥一眼旁邊桌上的東西,道:“查案我不管,我只要結(jié)果,”她意味深長笑了一下,“要真的結(jié)果。”
李忠明愣了一下,“你話里有話啊。”
許宴知抬眉,視線極快的掃過一旁的桌面,“看你怎么想吧。”
李忠明瞇眼從頭到尾仔細瞧她,“你從哪來的?”
“宮里?!?/p>
“在宮里出什么事了?”
許宴知莫名道:“能出什么事?”
“感覺你不對勁?!?/p>
許宴知斜他一眼,走過去拿他桌上的炸小魚干,剛送到嘴邊就被李忠明一巴掌打掉,還一把奪了她手里的油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