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百姓更是掩鼻退得老遠,嘴里還在不停埋怨。
老者連連賠不是,排在他前頭的人紛紛受不了臭味說要讓他先走。
老者連忙拉著馬車越過人群走到檢查處,將自己的身份公文等一一拿出來,士兵對過憑證和公文皆沒有問題便放行了。
“且慢,”許宴知朝老者走過去,從士兵手中接過公文看了一眼,“老先生姓何?”
老者連連擺手,“不敢稱先生,老朽就是一個運泔水的糟老頭子罷了,擔不起貴人一聲先生?!?/p>
“可識字?”
“識得一些,小時候念過幾天書?!?/p>
許宴知聞言將公文還給他,又拿出一封信來給他,“你看看這上頭寫了什么?!?/p>
“念給我聽。”
老者雖不解但還是接過信來看了看,花白的胡須輕顫了顫,“吾夫武郎,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見。。。。。?!?/p>
老者突然頓住,抬頭看了一眼許宴知,顫顫巍巍問道:“貴人這是?”
“這是景王妃親筆。”
“哦哦,這王妃尊貴,老朽來念豈不臟了王妃的親筆,”他說著要將信還給許宴知。
許宴知正要接信豈料老者手猛地一縮,迅速往馬車上一處按了按,車上的大桶當即滾落下來,嚇得周遭百姓驚慌躲避,桶中的泔水灑出來眾人捂著口鼻嫌惡后退。
許宴知眼疾手快擋下老者朝她揮刀的手,緊接著朝老者膝蓋一踢,老者吃痛后退幾步順勢扶在馬車上,他用袖間朝許宴知射去,趁她躲避之時用手中短刃割了牽馬的繩子,騎上馬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黑漆漆的小球朝地上一扔,頓時白煙四起。
許宴知當即喊道:“關(guān)城門!”
奈何白煙瞇眼,泔水惡臭又熏得人直流淚,城門邊的士兵沒能及時摸到城門在何處,老者在白煙中上了馬猛拉韁繩朝前飛馳而去。
臨出城門時還扔了個看不清是什么的東西,隨后就是“轟”的一聲巨響,不少士兵被炸翻在地,許宴知離得近也受了牽連,被炸得身子往后一撞肩膀磕在巨石上。
城門口亂做一團,靳玄邕本騎著馬在隊伍后方排查,聽見巨響才回首去看,只見白煙一片遮了視線,隱隱約約看見有不少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他神色一凜急忙勒緊馬繩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前奔去。
白煙散了不少,靳玄邕在傷者中找尋許宴知卻遲遲沒能看見她的身影。
最后是有人扶著腦袋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許,許大人上,上城樓了。”
靳玄邕當即上城樓尋人,只見許宴知手持弓箭正對城外騎馬飛奔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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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不再佝僂,扯掉了胡子,揭開了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貌,正是景王無疑。
許宴知搭箭的手微微發(fā)顫,一支箭射出去,遠遠瞧著似是射中了景王心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