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總把孤當(dāng)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p>
他直直對上許宴知的眼,說:“孤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孤知道你和父皇在為什么而費(fèi)心勞力,孤若能成長得快一些就能幫襯到你們了?!?/p>
“若你們總是護(hù)著孤,這不讓孤沾手,那不讓孤沾手,那孤何談成長?”
許宴知輕嘆一聲,柔和道:“殿下誤會臣的意思了。”
“臣只是單指此事殿下不能沾手?!?/p>
“為何?”
許宴知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引導(dǎo)性問他:“殿下覺得為何會一直有人來朝乾堂鬧事?”
靳玄政:“自是有人不滿朝乾堂建立暗中作梗,想讓朝乾堂不堪其擾不得不讓步?!?/p>
她微微仰頭環(huán)視整個朝乾堂,“偌大一個朝乾堂若要讓步能讓到哪里去?”
“建都建了,難道還能再拆了不成?”
靳玄政一頓,道:“你的意思是光靠幾個鬧事的人不足以逼得這里閉堂,”他想了想又說:“也就是說這些鬧事的表面上是不滿朝乾堂,實(shí)則是另有目的。”
許宴知頷首:“殿下想到了這一層那不妨再想想,既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那為何還總是要來找朝乾堂的麻煩?”
靳玄政:“那就是在找朝乾堂背后之人的麻煩。”
“朝乾堂雖說是你和文彥一同創(chuàng)辦,但畢竟想法是你提出來的,加之你剛升任都御史不久,各方都在盯著你,就等著你出錯好拉你下馬,所以那些人是針對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p>
靳玄政一下意識到什么,“倘若這個時候孤出面幫你解決了鬧事的人,那他們勢必會添油加醋說你攀附孤,是結(jié)黨營私。”
“殿下也會被彈劾,過早上朝議政他們本就頗有微詞,正好借此機(jī)會說殿下有意自己黨派,再以殿下年紀(jì)為由讓殿下退出朝堂?!?/p>
許宴知繼續(xù)道:“所以殿下,此事不能由你出面?!?/p>
“可為何方才在諸葛先生面前時你并未阻止孤?”
許宴知搭上他的肩,“讓朝乾堂的人以為是殿下出面解決了問題對殿下來說是件益事。”
“若日后殿下有需要,朝乾堂的人多少會記著今日這恩情對殿下幫襯一二?!?/p>
靳玄政有些失落:“可孤只是擔(dān)了個虛名,事又不是孤做的?!?/p>
“沒有關(guān)系的,殿下。”許宴知安慰他:“殿下會成長,待羽翼豐滿時做事就會比現(xiàn)在方便且隱秘得多?!?/p>
“那你要如何處理那些鬧事的?”
“殿下是如何同諸葛先生說的,臣就怎么做?!?/p>
靳玄政又擔(dān)心起來:“孤現(xiàn)下想想又發(fā)覺方才說的法子其實(shí)太過冒險,稍有不慎就會留下話柄,壞了名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