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院中的鳥似乎多了些,每每清晨便會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許宴知養(yǎng)傷的這些日子沒睡過懶覺,到了時辰就被院里鳥吵醒。
阿桃:“要不還是趕一趕吧?!?/p>
許宴知坐在榻上歪著腦袋慵懶一笑,“不必了,吵鬧些也顯得熱鬧?!?/p>
阿桃望她一眼,“瞧你精氣神還不錯,看來恢復得不錯?!?/p>
許宴知已經(jīng)能自行走動了,她下了床榻推開門,瞧著屋外的院中瞇了瞇眼,“說起來,我還從未受過這么重的傷,一連養(yǎng)了許久?!?/p>
阿桃抱著衣袍,“那是自然,你往日可有過這般危險的時候?護著人從急奔的馬背上摔下來,也就是你,體內有傷還撐了一夜。”
許宴知沒應而是轉言問道:“劉世叔今兒還來嗎?”
“不來,他說你已能自行走動了,接下來按時喝藥很快就能痊愈了。”
許宴知點頭應一聲,坐到廊椅上,“這小侯爺在嶺南是何情況也沒寫封信來,謝辭和李忠明昨兒送來的栗子酥吃完了嗎?”
“你吃了一些,姜祀和寧肆也吃了一些,昨兒就沒了,你要想吃我再吩咐人去買?!?/p>
“先洗漱吧?!?/p>
許宴知換上凈白漸染京綠的廣袖圓領衣袍,腰上不配玉帶而是墜翠宮絳,墨發(fā)盡數(shù)盤起頂?shù)氖氰偞溷y冠,她唇角微微揚著,眼眸微瞇,似是心情不錯。
“今兒怎么這么高興?”
許宴知笑一笑,“不用坐輪椅了,我要出去逛一逛?!?/p>
阿桃哼一聲,“我就知道你閑不住。”
“你是要去找謝大人他們吧?”
她點點頭,“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得了吧,昨兒不是才見過。”
“不一樣,昨兒他找我,今兒我找他?!?/p>
阿桃白她一眼,“別喝酒啊,也別回來太晚?!?/p>
“知道啦。”許宴知邁步往外走,背對阿桃揮了揮手。
許宴知在街上閑逛,沿路買了些小食提著,晃晃悠悠走到大理寺,門口守衛(wèi)朝她抱拳行禮,“許大人?!?/p>
她輕一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你來作甚?”謝辭手里拿著公文,面色有些困倦。
“這大清早的你就犯困了?”許宴知將手里的吃食放下,尋了個位置坐下,“李忠明呢?”
“當差哪有不困的?”謝辭說著打了個哈欠,將公文放下,“李忠明辦案子去了吧,我也不清楚,早上還沒碰見他呢?!?/p>
許宴知調整了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適些,她問:“黎仲舒跟你說過杜河霖的事嗎?”
謝辭點頭,說:“他同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