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嫌麻煩,搖頭,“不了不了,下官膽子小,臉皮薄,怕到時候掃了各位的興。”
李忠明猛一拍她的肩膀,“你新官上任就敢參柯相一本,你還膽小?”
許宴知嘴角一僵,這人怎么說話呢。
她訕笑,“行,那到時下官一定準時赴宴?!?/p>
李忠明哈哈一笑,扔下她朝前走,留許宴知在后面哭笑不得。
入夜,許宴知換下官服,跟車夫報了個店名就閉目養(yǎng)神去了。
待她下車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草率了,玉春樓——京城第一妓館。
難怪接風(fēng)宴非大晚上辦。
許宴知正猶豫要不要進去,身后傳來李忠明的聲音,“怎么了許大人,怎么不進去?”
呵呵,你說我怎么不進去?許宴知也笑,“下官第一次來這玉春樓?!?/p>
“沒事兒,以后你就熟了?!?/p>
熟你二大爺!
許宴知跟著李忠明進去,一路扒開許多女人放肆的手,終于進了包間。
包間內(nèi)坐著的人獨自喝酒,一襲月牙白暗紋長袍,頭頂玉冠,非富即貴。抬起頭來,面如白玉,眉目如畫,倒不像個當官的,更像世家子弟。
他放下酒杯起身來迎,“喲,你這是趁我不在又勾搭誰了?”
許宴知朝他一拱手,“下官監(jiān)察御史許宴知,右少卿大人有禮?!?/p>
謝辭擺擺手,“什么下官不下官的,他既把你帶出來,那就是把你當兄弟了,兄弟之間不在乎這些虛禮。”
謝辭笑瞇瞇踢了李忠明一腳,“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樂意跟長得好看的人在一塊兒,怎么跟你互補啊。”
李忠明斜他一眼,給了他一拳,“你是不是嫉妒許宴知長得比你俊俏?再者,我不過皮膚黑了些,長得還是不錯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細皮嫩肉。”
這話可謂是一箭雙雕。
許宴知摸摸鼻子假裝沒聽見。
李忠明的確長得不賴,劍眉星目,五官端正,只是黑了些讓人不太注意他的長相。
謝辭哼一聲,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這趟外差累死我了,一路舟車勞頓。”李忠明夾著菜笑罵,“知足吧,你去那地兒,盛產(chǎn)美人,怎么,你沒給你謝家留個后???”
“累都累死了,哪有功夫留后?!?/p>
許宴知一口菜一口酒好不愜意,聽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也甚是有趣。突然謝辭把話題引到她身上,“聽說你新官上任就參了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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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知沒停筷子,點頭。
“有意思,你這個兄弟我交了。那柯老頭沒把你怎么樣吧?以后有什么盡管找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