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也知前因后果?!彼^續(xù)道:“查案這些年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他們也不過是想圖錢罷了,說到底還是官場爭斗牽連百姓,不然也不會哄騙他們聯(lián)名上書?!?/p>
“那嚴大人的意思是……認了?”
他輕嘆,“百姓無辜。”
“他們會覺我收受賄賂,其根源還是不信朝官,是我們?yōu)楣俚臎]有做出些實事來讓百姓相信?!?/p>
許宴知卻道:“人心難測,并非他們不信任,而是他們本就有意攀咬秦家。”
嚴正深深望她,“我說的不是此事,卻也是此事。”
許宴知一怔,后垂眸一嘆,“嚴大人所言有理。”
嚴正又道:“這認罪書你自行處置即可,不必顧及我?!彼偷鸵宦暎骸爸劣谡J不認的,都不重要,清名也好污名也罷,我問心無愧便是?!?/p>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許宴知只覺此茶甘香回味清淡卻能抓人舌根。
透過茶湯似是能瞧見雨中青松,任風雨飄搖,其直韌不改。
二人皆靜默品茶。
片刻后嚴正開口,“你在布局了吧?”
許宴知抬眸輕笑,卻沒應聲。
嚴正繼續(xù)說:“如今改律一停,你不會就這樣讓它一直停下去,且楊祿已然宣戰(zhàn)你我,你必不會躲?!?/p>
“是,”許宴知輕晃茶杯,“總該應對的?!?/p>
該說的已經說完,她置杯起身,“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嚴大人不必送?!?/p>
嚴正起身拱手,“許大人慢走。”
……
三日后,都察院。
“大人,根據那婦人描述,人像已經畫好了,要張貼出去嗎?”
許宴知沒抬頭,“不必,暗中去尋人即可,不用鬧得人盡皆知?!?/p>
“是,大人?!?/p>
付白端著茶進來,“大人,張戩又來信了?!?/p>
許宴知這才頓筆,“他在滁州情況如何?”
“張戩平安無事,信上說滁州守衛(wèi)多了不少,卻只是守在城門讓百姓只進不出,城中時有人鬧事,不像三五地痞倒像是同屬一處?!?/p>
張戩說的隱晦,許宴知當即明白,“這滁州官員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豈能容一群烏合之眾在城中鬧事?”
付白蹙眉道:“百姓只進不出,莫不是為了封鎖城中消息?難怪滁州一直沒有監(jiān)察之情傳來,原是消息被封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