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低嘲,“娘娘沒少祝我早死吧?”
“許大人還真是了解我,我巴不得許大人死呢,”她紅唇一勾,眼波流轉(zhuǎn),指尖在許宴知膝上輕點,“可許大人若真要死了,我也是會難過的,畢竟許大人的一副好容貌深得我心呢?!?/p>
許宴知輕嗤,垂眸對上她含情神色,“娘娘怕是忘了,當(dāng)初娘娘眼中的俊俏郎君是謝辭,臣只是小白臉?!?/p>
步月見媚笑出聲,“許大人記得這么清楚,莫不是吃味了?”
“臣只是在想娘娘之前對謝辭是何等執(zhí)著,為何如今又能將心思放在臣身上?臣非圣上,就算真被娘娘撩撥動心,又能給娘娘帶來何好處?”
步月見:“謝大人是好容貌,許大人也是,謝大人有了心上人我不屑再爭搶,可許大人不一樣?!?/p>
許宴知沒了耐性,“娘娘若無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p>
步月見身子一傾,將下巴抵在她膝上,玉手輕扯她衣袖,“我來是要告訴許大人,宮中那個未降生的孩子未必就是龍種?!?/p>
“證據(jù)呢?”
“證據(jù)自是要許大人你自己去查了,”她嬌嗔一聲,似嘆似怨道:“許大人不必對我如此戒備,我可舍不得害你?!?/p>
“你我其實不是敵人,不是嗎?”
“許大人,我可從未阻攔過你要做的事,我與你并非對立,我也不過是求個富貴安生,擋不了你的路?!?/p>
許宴知挑眉淡笑,將步月見散落青絲順到耳后,“可是娘娘,臣與你之間也并非能如此親近的關(guān)系?!彼种柑е皆乱姷南掳?,收回自己的膝蓋,她拍拍衣袍起身,將官帽拿起戴好,側(cè)目居高臨下瞧著步月見,“娘娘,自重。”
步月見笑得肆意嬌媚,“許大人似乎沒那么厭惡我了,還能容我放肆這么久?!?/p>
許宴知無言,步月見是瘋,可她到底沒壞到哪去,從前對謝辭或執(zhí)拗過偏激做過錯事,可自從她自薦枕席進(jìn)宮后,許宴知突然覺得她可憐,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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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總是這樣,復(fù)雜多變。
許宴知一嘆俯身將她從地上拉起,“娘娘到底是娘娘,須得注意身份。”
“日后莫要再來尋臣了。”
“臣也勸娘娘若想安生就莫要對太子殿下動歪心思,安分一些或能重得圣寵,臣祝娘娘早日重回月妃之位?!?/p>
步月見踮起腳湊到她耳邊,“許大人是在可憐我嗎?”
許宴知退開一步,“是忠告?!?/p>
“臣告辭?!?/p>
她邁步走出亭子,經(jīng)過外圍守著的宮女時平淡道:“今日之事,爛在肚子里?!?/p>
“是,許大人?!?/p>
……
許宴知到正殿時使團(tuán)已經(jīng)到了,阮正傾湊到許宴知身側(cè),“許大人,你也來???”
許宴知玩笑道:“阮大人這是不想讓我來?”
“哪里哪里,我豈會不想?”
她問:“使團(tuán)是什么態(tài)度?”
阮正傾眉毛一揚,頗有些得意,“被冷了幾日,又被找了借口限制行動,態(tài)度自然好了不少,要我說就是他們不知天高地厚,分明在嶺南大敗于我朝,態(tài)度還這么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