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傾和許宴知與西慈利他們一同走出行宮,厲莘悄聲詢問:“隨我們一同去西酈監(jiān)印官員可有定下?”
許宴知挑眉笑言:“怎么,殿下是希望我去嗎?”
“自然,”厲莘大方承認,“你能去西酈,我會很高興。”
“殿下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監(jiān)印官員不會是我,我在京中還有諸多事務(wù)要忙,有機會我一定去一趟西酈。”
厲莘笑笑,“罷了罷了,你許宴知是大忙人,只是不知道下回再見是何時了?!?/p>
他又說:“好幾日都沒見你,也不知道京城發(fā)生了何事,就只知是貴朝太后喪事。”
許宴知點點頭,“太后娘娘因病故去了,滿朝文武都得忙一忙了?!?/p>
“忙一忙”三個字含義太深,二人都是接觸政權(quán)之人,其中深意無需明言便可有所領(lǐng)會。
她問:“你們打算何時返國?”
他道:“就快了,等你們開了朝,我們也該回去了?!?/p>
她一頓,“外商處如何設(shè)立不在商討一番了嗎?”
他一拍許宴知的肩,“那份附卷上寫得已經(jīng)很詳細了,西慈利看過后也沒什么問題,那便大致依此就是。”
“你們大可多留幾日,還可體會一回我朝的春蒐?!?/p>
“還是不了,這份盟約公文不僅你們重視,我父皇也重視,這份盟約一旦簽訂那便是新的嘗試,是我西酈史上的頭一回,還是早些回去吧,所有人都盯著這份公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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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嘆,“如此,我便也不多留你們了?!?/p>
許宴知送他們上了回驛館的馬車,厲莘低低一聲,“自此,那便是有緣再見了?!?/p>
許宴知一笑,“來日方長,有緣自會相見?!?/p>
許宴知目送馬車駛遠,她對阮正傾說:“阮大人,這和談茲事體大,在還沒有正式昭告天下之前還望大人切莫將和談內(nèi)容透露出去?!?/p>
阮正傾自然明白許宴知的意思,他也知此次和談定在行宮便是不打算讓朝中的某些官員插手,這次和談是極為冒險的,甚至有些對百官先斬后奏的意思,尤其是先前因是否和親一事許宴知就已經(jīng)遭到過一回口誅筆伐,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漏了消息,某些官員很有可能會鬧得不可開交。
他點頭應(yīng)下,“放心吧,不會漏出去的,”他停了一瞬又接著說:“說實話,自和談開始便有不少人來找我打探消息,就連行宮之中都篩出去好多沙子?!?/p>
“只是許大人誒,等開朝昭告之時,你怕是又免不了他們的一頓彈劾。”
許宴知無謂聳聳肩,“公文都已經(jīng)簽訂了,他們彈劾我又有何用?”
她上了馬車,“阮大人,我得去都察院,這就告辭了?!?/p>
“行,我也該回鴻臚寺了?!?/p>
許宴知從行宮趕往都察院,“付白,張戩回來沒有?”
付白說:“大人,應(yīng)該快了,柳源縣不算遠,他騎快馬而去怕是下午些就能到?!?/p>
“那先不說他,你說說你查到些什么?!?/p>
付白說:“大人,屬下查得多數(shù)將軍的親兵都是因家中出事而調(diào),也有那么幾位是不知緣故就將親兵調(diào)走的?!?/p>
許宴知手一抬,“把那幾個不知緣由的名單報給大理寺,讓他們直接帶人去吧。”
“至于剩下的去查查他們家眷所在地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