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頭尋尋盡疏,讓他幫我化解化解?!?/p>
許宴知哼笑,“你要尋他,倒不如到都察院來?!?/p>
沈玉林道:“沒事還是多去萬佛寺拜拜吧,怕是沾染了晦氣?!?/p>
許宴知二話沒說上了沈玉林的馬車,“小侯爺,捎我一程?!?/p>
“我收銀子啊?!?/p>
“小侯爺你沒事兒別跟謝辭學,不好?!?/p>
謝辭從李忠明的馬車內探出頭來,“說誰呢你?跟我學怎么了?”
許宴知放下車簾,“自己想?!?/p>
早朝不安順,都察院也起事。
許宴知到都察院時才知吳東澤外派要離京,陸凊接了吳東澤在京中事務,那審查嚴正一事只能由許宴知接手。
恰張戩從滁州來信,信上說滁州無事,但隱隱有說不出的不對勁。
滁州若無事,便難解之前端倪。
許宴知回信讓他多留幾日,再探探情況。眼下滁州暫無事,許宴知便著手去查嚴正一案。
如謝辭所言,嚴正此案本身不難斷,棘手的是民心,是顧法還是顧情著實為難。案子簡單,起始是因地爭吵,農戶李氏不愿將自家的地賣給商戶秦氏,秦氏多番上門勸解無果終是沒了耐性帶人威嚇,李氏聚集了親朋也不示弱,雙方爭吵一番無果而散。
夜間李氏到田中巡查,一時不察摔了一跤,后腦磕在鋤頭上便喪了命,本是意外,卻有人說瞧見了秦氏身邊的小廝到過地里,李氏的親朋當下便認定是秦氏買地不成起了殺人之心,一氣之下便狀告秦氏。
衙門定性為失足意外,判秦氏無罪。
李氏親朋不滿,認為衙門的人定是收了秦氏的賄賂故而與秦氏是站在一邊的,求公道無果便到大理寺外擊鼓鳴冤,后由嚴正接下。
嚴正并未敷衍,親自領人查案,走訪過李氏周邊百姓,勘察過李氏身死現(xiàn)場,了解來龍去脈后也與衙門結果一致,李氏之死乃意外,秦氏的確清清白白。
也正是因嚴正所判結果引得李氏一族不滿,認為嚴正也是收了賄賂,罔顧百姓故而聯(lián)合上書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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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知當下便去了李氏家中。
李氏家中不算清貧,尚小康。李氏有子女一雙,還有二位高堂,皆有其妻照料。
許宴知拜訪時并未顯露官身,因他們本就對官戒備,想必不會實言相告。
“他們當官的就是勢利,要不是收了秦家的銀子,怎么會幫著秦家?”
許宴知故作不解,“可是不是聽說李大哥的死是意外嗎?何來幫一說?”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家男人死的那天夜里有人看到秦家小廝來過我們這兒,定是秦家指使那小廝推的我家男人?!?/p>
“可官府審過那小廝,他當夜不過是恰好有事才會來,那小廝還有人證證明他所言非虛,且李大哥的尸首附近并未發(fā)現(xiàn)第二個人的腳印,如何能說是那小廝推的?”
婦人眉頭皺著,“呸,我才不信官府的說辭,秦家小廝到這兒來會有什么事?肯定是來害我家男人的?!彼f著給許宴知倒了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