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搖搖頭,“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這位客人訂下此間后便離開了,并未踏入此間?!?/p>
許宴知蹙眉,正欲說話就聽得窗外有人呼喊,“走水啦!”
許宴知當(dāng)即探身去看,只見濃煙滾滾,火光映照,她心中一寒,轉(zhuǎn)身便走。
火光的方向,是都察院所在。
許宴知騎馬趕到,火勢已被壓制。
付白說:“大人,這火來的突然卻并不大,很快便被撲滅了?!?/p>
陸凊面上沾有黑灰,他拍拍衣袖問道:“付白不是說你去見人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許宴知冷哼,“哪里是要見人,分明是要挑釁?!?/p>
陸凊不明所以,“你說什么呢?你見的人跟這場火有什么牽連嗎?”
許宴知袖下的手緊握,瞧著眾人未撲火個個面上沾灰心中怒意愈發(fā)翻涌,她勾出一抹冷笑來,“付白?!?/p>
“屬下在?!?/p>
“傳我的命令,封了玉春樓?!?/p>
付白一愣,“大人,沒憑沒據(jù)的,以何理由封玉春樓?”
陸凊拉她衣袖,“你這是做什么?玉春樓的生意在京城人盡皆知,如何能輕易封了玉春樓?”
她反問:“為何不能?玉春樓被放縱慣了,一時不知天高地厚公然挑釁朝廷官員,陸大人,都察院管不得嗎?”
陸凊觸及她眸中寒意不由一怔,“到底出什么事了?”
許宴知扯出一抹笑來,“陸大人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p>
付白視線在他二人間來回停留,他猶豫道:“大人,這玉春樓還當(dāng)真要封嗎?”
陸凊定定看著許宴知,終是長嘆一聲,對付白說:“等我寫了查封批文你再去。”
付白應(yīng)聲,“是?!?/p>
陸凊將許宴知拉到一邊,“批文我可以給你寫,但你必須告訴我怎么回事?”
許宴知靜了一瞬才開口道:“今日約我之人是李郜的人,我赴約后遲遲不肯露面,緊接著便是都察院走水。”
“可這與玉春樓有何關(guān)系?”
“李郜如今身份特殊,滁州之事在京中人人皆知,朝中早已發(fā)布文書凡事滁州身份入京必要登記,加之著重監(jiān)管,李郜的人就算能混入京中又有哪家客棧敢留滁州客?”
“在此關(guān)頭,除了玉春樓,我想不到此人會去哪。”
“玉春樓向來魚龍混雜,官府對此見怪不怪,或玉春樓與權(quán)勢有關(guān),沒人敢動,故而它敢收留此人并不奇怪?!?/p>
“最重要的是,玉春樓的人在幫他。“
她眼眸微瞇,“查封玉春樓不是重點(diǎn),我要的是逼此人主動現(xiàn)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