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酸澀得緊,偏生打不出一個噴嚏來,憋得雙眼濕潤潤的,哭過似的。
難得病態(tài)犯懶,公文堆在桌上她動都不動,抱著貓窩在椅子里,藥放在一旁更是看都不看,鼻子難受的緊,又遲遲打不出噴嚏,不多時又蓄得一汪水潤。
偏生窗外晨雨,煩得要死。
付白進來看過一眼,有些無奈:“大人,再怎么說藥得喝???”
許宴知言簡意賅:“苦。”
“藥哪有不苦的,”付白伸手摸了摸碗邊。
得,涼了。
她腦袋垂下來,手里逗弄著貓兒,蔫蔫的。
“景王那邊有什么動向?”
付白:“兄弟們一直盯著呢,沒什么動靜?!?/p>
“大人有功夫管別人,怎么沒空把藥喝了?!?/p>
許宴知眉頭一蹙,因著眼眶紅潤,半點威懾都沒有,“藥涼了我怎么喝?”
付白:“……”
好好好,倒打一耙。
付白嘆一聲,“備的蜜餞大人都吃完了,怎么不喝藥?”
“哦,”許宴知理不直氣也壯,“蜜餞不是零嘴嗎?”
“……”
“屬下去熱藥?!?/p>
許宴知哼哼兩聲,抱著貓走到廊下坐著,看得付白一陣頭大,這下雨又起風的,她這風寒怕是好不了了。
張戩撐著傘走進來,“大人,謝大人的信到了?!?/p>
“你念吧?!?/p>
“爨州刺史方柏、地方監(jiān)察齊輞、節(jié)度使陶關(guān)常,司馬徐楉琳,長史戚溱?!睆垜炷钔赉读算?,不解:“大人,這是何意?”
許宴知一挑眼,“去查案冊?!?/p>
張戩這才反應過來,“哦哦,屬下這就去。”
許宴知暗嘖一聲,前一封信讓謝辭也扯皮撒潑,不知道他這樣做了沒有,一個沿海州要查的人未免太多了些,這主要官員皆被他納入懷疑范圍,這爨州還當真是“太平”得緊。
爨州不太平,京中不安生。
眼下景王沒動靜,瑞陽王未必。
靳玄邕似是意在地州兵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