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一人待著時也不覺得度日如年,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心中怎么也靜不下來,莫名懸著,說不出的不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興趣。
這樣的狀態(tài)從白日到黃昏,不安愈發(fā)強烈,甚至有些坐立難安。
用膳時也僅是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問:“李忠明還不回來?差去問的人回來了沒有?”
阿桃回:“剛回來,說李大人還有一會呢,讓你別等他,早些休息?!?/p>
許宴知蹙眉,心中不安一直叫囂,她起身往書房去,“他回來了告訴我?!?/p>
天色徹底黑下來,李忠明才從大理寺出來,買了一只烤鵝先回了一趟家,交代了幾句又回許府,想著回去太晚許宴知會擔心便抄了近道,路上碰見一布衣老者正費力推車,車上蓋著布,不知道布下的東西,看老人動作吃力李忠明二話不說上前幫忙。
老人喘著氣謝道:“多謝你啊?!?/p>
“無妨,你這一車東西是要推到哪里去?我?guī)湍阃七^去?!?/p>
老人指了指路前方的院門,“有勞你了?!?/p>
路上僅有零星燈籠照路,走過光下時李忠明瞥見老人蒼老的臉,佝僂著背,看著骨瘦如柴,這一段路不平坦可老人卻走得絲毫不晃,甚至穩(wěn)健。
李忠明佯裝手酸,在離院門還有一段距離時停下休息,他揉著手臂問道:“您這一車都是些什么?”
老人捋一把胡須,“都是些街上撿的別人不要的東西?!?/p>
“是嗎?”李忠明往后退一步,“這別人不要的東西里也包括刀劍嗎?”
此言一出,老人瞬間目露兇光,身子直起,迅速從車上抽出一把刀朝李忠明揮去,“本來想將你騙進去殺的,沒想到,你還挺聰明。”
李忠明身子后翻躲過刀刃,“本就是懷疑,是你自己沉不住氣?!?/p>
“你詐我?”
李忠明不再同他廢話,抽出腰間軟劍迎敵。
那人同他交手幾回便落了下風,手送到嘴邊吹了一聲,院里頓時沖出五六個刺客將他圍住。
與此同時,城外黎仲舒的馬車已四分五裂,他握著往下滴血的長劍將宋清悅護在身后,刺客的黑衣在夜色下本就是極好的掩護,加之周遭樹木林立更是有利,黎仲舒手臂的傷口正不斷往外滲血,臉頰、脖頸上有幾道小口,宋清悅僅是發(fā)簪掉了幾個,身上無傷。
顧月笙、洪辰溪二人被困在茶樓,二人都受了些刀傷。
書房內許宴知心慌得厲害,“阿桃,再差人去問?!?/p>
阿桃道:“差去的人前一刻就回來了,說去了大理寺沒見著人,想著應是回來了?!?/p>
許宴知擰著眉,“寧肆,去他府上看看?!?/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