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這是怎么了?”
“感慨,我原以為人只有好壞之分,今日才明白,好壞都有苦衷?!彼龂@一聲,又說:“今夜宮變,死了不少人,他們有些還有妻女在等候。”
“許大人,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你我能做的,或許只有盡量不讓更多的人在受此痛苦?!彼f著遞給許宴知一塊手帕,“擦擦吧,臉上的血怕是會讓許太傅嚇到?!?/p>
她盯著手帕,沒接。
“不必了,我爹此刻怕是歇下了,我回府直接沐浴便是。”
喬賦笙將手帕收回,無言陪她走完宮道。
“許大人,你多保重。”
“多謝喬統領掛念。”
她沒乘馬車,街道上安靜得很,沒了夜間的熱鬧,僅有幾個挑夫小販早早就出門在街上走著。
路邊的燈籠還亮著,只是無人便顯清冷。
仿佛昨夜的燈節(jié)熱鬧如夢境一般不復存在,可路邊余留花燈又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回府時許昌茗披著外披在等她,見了她來才松下一口氣,抬手去擦她臉上血跡卻發(fā)現血跡已經干透了,擦不干凈。
“爹怎的還不睡?”
“喪鐘一響,誰還敢睡?”他握著許宴知的手,“你可有受傷?”
她搖搖頭,“沒有?!?/p>
“宮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別問了,爹。”
許昌茗靜靜望著許宴知,心疼的摸摸她的頭,“好,爹不問了,你快去沐浴歇息吧?!?/p>
瑞陽王府。
“王爺,喪鐘響了,太后歿了?!?/p>
靳玄邕把玩著匕首,“還算他有點本事,沒讓太后搶了位置?!?/p>
魏堇蹙眉一問:“圣上就這樣殺了太后娘娘,就不怕背上罵名嗎?”
“你都能想到他會想不到?未必就是他殺了太后?!?/p>
魏堇道:“屬下明兒就去跟當場的官員打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不必去了,你打聽不出什么的,宮變一事他們只會把所見所聽爛在肚子里,這可是皇家的事,誰有膽子泄露?!?/p>
靳玄邕手指一頓,“我聽說楊祿也在?”
“是,王爺,楊大人是工部尚書,花燈建造是他們工部的事,他理應在?!?/p>
“楊祿有柯簡之做靠山,宮變一事細節(jié)恐怕都會被他告訴柯簡之,你倒不如從他身上入手?!?/p>
“是,王爺,屬下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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