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來的人說信里沒寫,是將軍口述的。”
“這孩子是將軍救下來的,爹娘都死了,無依無靠的,將軍就帶回來了?!彼^續(xù)說:“將軍說軍中都是大老粗,怕照顧不好孩子就讓人把孩子送到這來托許大人照看一二。”
“將軍還說,他們長得兇神惡煞的怕嚇著孩子,許大人和謝大人就不會叫這孩子害怕。”
許宴知失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妙玉發(fā)了話他也不好再待著,他拱手行了一禮就往外走。
一出帳就迎面碰上謝辭抱著個孩子走過來,謝辭也沐浴過,青絲散下來發(fā)尾還掛著水珠,他懷中的孩子也被收拾干凈了,洗干凈了才發(fā)覺這孩子實在生的可愛。
他看了一眼謝辭,暗道還好方才見了許宴知散發(fā)的模樣心里有了底,不然此刻見了謝辭怕是又要犯傻。
他朝謝辭行了禮,快步離開。
他沒忍住想,真真兒是人以群分。
謝辭抱著孩子進去,見許宴知提著筆在寫什么,問道:“寫信還是奏折?”
許宴知沒抬頭,“奏折?!?/p>
謝辭脫了靴盤腿坐在對面也沒出言打擾她,只含笑逗著懷里的孩子。
許宴知寫完停了筆,一抬眼才瞧見他懷里的孩子,“這就是宋將軍送來的那個孩子?叫什么名字?”
謝辭搖頭:“這孩子怕是受了驚嚇,既不哭鬧也不說話,乖順得緊,方才我?guī)逶?,發(fā)現(xiàn)他脖子上帶著個玉墜子,刻了個‘寶’字?!?/p>
許宴知伸手用指尖戳了戳孩子的鼻尖,他也不躲就這么盯著許宴知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黑沉沉的不見喜怒。
“那就暫且叫他阿寶吧。”
謝辭點頭,“也成?!?/p>
許宴知沒接觸過多少孩子,在此之前就是太子靳玄政。
可阿寶比靳玄政年歲還要小,且受了驚嚇不肯說話,她也著實有些頭疼。
謝辭倒沒覺得有什么,他大言不慚的說日后他和沈玉寒也會有孩子,他提前學(xué)著帶孩子也不是壞事。
謝辭抱著阿寶問她,“宋將軍來信了,寫的什么?”
“說前線戰(zhàn)事情況占上風(fēng),若不出意外不出半個月麓州就能收回。”
“那敢情好,這李郜怕是要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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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著不著急的都得把洪辰溪他們送回來,沒準(zhǔn)都用不了一百萬兩?!?/p>
謝辭突然瞇了瞇眼,撐著桌子笑嘻嘻湊近道:“許宴知,你換下來的衣裳呢?”
許宴知想也不想,“自己洗?!?/p>
謝辭一撇嘴,“咱倆打個賭唄,你贏了我?guī)湍阆匆律?,我贏了你洗。”
許宴知一挑眉,“賭什么?”
“就賭這孩子今晚選誰跟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