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那位少爺站起來,拍拍衣袍往街上去,滑稽官員苦著臉跟上去。
直到二人離開,人們才收回視線繼續(xù)做活。
謝辭是打定了主意,今日說什么也不去府衙露面,就像許宴知信里說的,他要真不管事了,急得反而是他們。
齊輞就差哭給他看了,偏生他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此事不怪謝辭無理取鬧,實在是爨州這些人太會扯皮,自他來了之后沒一個人正經(jīng)做事,一有問題就相互推諉,全是官油子,滑的很。
謝辭來了快兩個月,正事沒辦多少,倒是被他們扯皮扯得心煩,同許宴知寫信抱怨過,得了許宴知支招,也開始耍賴扯皮。
正閑逛著,謝辭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管齊輞還跟著他就直奔信驛,當著齊輞的面要給許宴知寫信。
他邊寫,邊念出來:“渡危,爨州特色無他,唯扯皮爾,吾來多日,深受其害,幸得危提點,遂放縱順心,不管不顧,待返恐惹君怒,望危攜佐保吾職位不降?!?/p>
他念完笑瞇瞇看向齊輞,“齊大人有沒有什么話想和你們副都御史說的?我正好一并寫了?!?/p>
“謝大人!”齊輞作勢要給謝辭跪下,膝蓋方屈就被他伸手攔住,他眼眸沉而靜,笑意掛在唇邊,不達眼底,“齊大人這是做什么?”
“沒話說就沒話說,跪我做甚?”
他煞有其事的搖搖頭,“你這樣無端跪我,是要折我壽的。”
齊輞身子半跪不跪的屈著,眼睛一眨一眨的竟是落了兩行清淚,心中憋屈又害怕,對上謝辭的折騰實在苦不堪言,生生被他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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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
他到底沒那么混賬,松開齊輞,把剛寫好的信折起來裝進信封,淡淡道:“齊大人這是做什么?我不過是同好友互通聯(lián)系罷了,又沒說你什么壞話?!?/p>
信被裝好,謝辭沒寄,拿著信封塞進齊輞衣襟里,拍拍他的肩膀,“齊大人回去吧,今兒我定然是不會去府衙的,你跟著我也沒用?!?/p>
“這信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怎么處置都行?!?/p>
謝辭側(cè)過身走出去,將齊輞留在身后不去理會。
他走到街上盯著一處零嘴鋪子瞧,走過去買了幾包,他一邊吃一邊閑走,“嘖,這東西也就許宴知愛吃?!?/p>
說起來,許久沒找許宴知犯賤了。
早知道方才就該寫封信回去討罵的。
也不知道許宴知這會兒在做什么呢?
……
許宴知這會兒……在打噴嚏。
風寒這種事實在不大好受。
自陪周弦韻逛過街市回來她便染了風寒,猝不及防。
鼻子酸澀得緊,偏生打不出一個噴嚏來,憋得雙眼濕潤潤的,哭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