牁州的災情的確嚴重,百姓傷亡慘重,黎仲舒和靳玄政齊心賑災,堪堪止住百姓繼續(xù)傷亡。
除了折子,還有一封寧肆的信。
信中說牁州離景王所在太近,已有景王的人混入災民中想對靳玄政不利,尚有官兵和侍衛(wèi)護著才沒叫歹人得逞,此外靳玄政還未察覺寧肆在暗中跟著,若真有緊急情況寧肆也能護住靳玄政。
許宴知看過信便燒了,盯著灰燼愣神。
“你不會是想去牁州代替太子吧?”
“京中事務繁多,建國學的事你也抽不開身,況且圣上還病著,你走不開的?!?/p>
“再者圣上也不會同意讓你去的,李忠明他們真的會氣到想打斷你的腿!”
謝辭在耳邊喋喋不休,許宴知習慣了他的聒噪,也習慣了不做回應。
實在被謝辭吵得頭疼,她才不耐開口,“我沒想去牁州?!?/p>
謝辭消停了一會又開始了,“圣上的病又不是治不好了,你急什么?”
許宴知驀地抬頭盯著他,“我不能讓太子成為第二個我?!?/p>
“快到太子生辰了?!?/p>
謝辭啞然,半晌才悶聲開口:“圣上的病。。。。。?!?/p>
許宴知扶額閉眼,沒有回應。
這是張戩叩門,“大人,工部梁大人求見。”
許宴知放下手,抬眼道:“讓他進來?!?/p>
梁大人進來時瞥見她面上冷淡還愣了一下,又很快就見她將冷淡收斂,不那么生人勿近,他暗自松了口氣,但方才那一抹冷淡實在有些瘆人,他開口時不自覺帶了幾分謹慎,“許大人,這國學的建造下官有些見解,想與許大人商討一二?!?/p>
許宴知淡笑一下,“梁大人不妨直說?!?/p>
梁大人見狀心落回肚子里,同她說起有關建造國學的事。
梁大人一待就是一下午,中途翰林院也有人來,幾人便一起商討此事。
分別時其中有人無心提了一句,“誒,我怎么覺著圣上這半月來咳得有些頻繁???”
“對!我也發(fā)現(xiàn)了?!?/p>
“對對,我還覺得圣上的臉色也不大好呢?!?/p>
“怎么個不好法?”
“你沒發(fā)現(xiàn)圣上削瘦了許多嗎?說話也有氣無力的,像是,像是。。。。。。?!?/p>
“像是什么?你倒是說啊?!?/p>
“像是喘不上氣?!?/p>
“???這聽著怎么像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