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許晏知與謝辭他們辭別后跟著陸凊和吳東澤去了都察院。
都察院是有牢獄的,只是常年不用,不比大理寺。
都察院牢獄被稱為暗房。
暗房中昏暗,許晏知來后新點上蠟燭,付白給許晏知搬了椅子,就在余二對面。余二身上并無外傷,聽吳東澤說抓他時是在夜間,正是熟睡之時,用了些迷香就把人抓住了。
他被牢牢捆在架子上,手腳都有束縛。
“我既已知道你的身份,就不多問別的,我只問你,為何上報楊祿去玉春樓的消息?”
余二身上只著中衣,發(fā)絲凌亂,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我不是愛動刑之人,但不代表我不會動刑,你若坦白也能少受些皮肉之苦?!痹S晏知的臉在忽閃明滅的燭光下亦明亦暗,神情莫測。
余二依舊紋絲不動,許晏知輕挑眉眼,倒是笑了。
張戩開口:“聽聞你妻兒也在京中?你猜猜柯相會不會對她們出手?”
余二這才微微松動,但也只是開口說了一句,“不會的,他答應(yīng)我會保她們安全。”
“是嗎?若不是我去的及時,你那妻兒早就是刀下亡魂了。”付白道。
余二聞言猛然抬頭,滿眼的不可置信,又猛烈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他答應(yīng)過我的?!?/p>
張戩遞給許晏知一支木簪,許晏知把玩著手中木簪,指腹劃過雕刻之處,淡淡道:“這是你親手做的木簪吧?手藝不錯,就是木料一般,但也有些意趣?!?/p>
余二開始激烈掙扎,架子被晃的吱吱作響。他瞪大了雙眼,語氣急促的喊道:“你把她們怎么了?這支木簪怎么會在你的手上?”
許晏知揚了揚手中木簪,“我說了,只要你坦白,就不會受苦,她們也不會?!?/p>
“你卑鄙!竟拿妻兒威脅我!”
張戩立馬反駁:“到底誰卑鄙你還不明白嗎?要不是我們大人你那妻兒早就死了,你所謂的會保她們平安就是這樣保的嗎?”
余二默了,又將頭垂下,緊抿著唇,低沉道:“若我坦白,你會留她們一命嗎?”
許晏知撐著下巴,斜靠著睨他,“我不要你們的命,我只要我想知道的。”
余二靜默良久,終是再次將頭抬起,道:“楊祿去玉春樓的消息是假的,準(zhǔn)確的來說,是被改過的。”
“繼續(xù)說?!?/p>
“那日我去給吳大人上報,吳大人不在,我就瞧見了他桌上的密信,打開一看,里面的內(nèi)容是柯相之子柯雍在玉春樓買賣官位?!?/p>
“我立刻將密信收起,帶給了柯相??孪嗍盏胶筇峁P重新寫了內(nèi)容,可是據(jù)我所知,柯相重新寫的密信中并未提及楊祿,寫的是‘柯相之子柯雍沉迷煙花之地’,我也不知為何結(jié)果成了楊祿沉迷煙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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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晏知:“如此說來,柯相只是抹去了買賣官員的事,并未掩蓋柯雍去煙花之地?!?/p>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將我妻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