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蔓延,街市尚熱鬧。
府邸內(nèi)腳步匆匆,小廝拉著大夫急急忙忙往院里走,院中主母厲聲道:“去報官了嗎?怎么官府的人還不來?”
小廝脖子一縮,“回老夫人,報了?!?/p>
主母啐一口,“這些酒肉養(yǎng)的罐子,拿朝廷的錢好吃好喝的,關(guān)鍵時刻連個屁都不頂?!?/p>
門房小廝跑來通傳,“老夫人,府外有個許大人求見。”
她一甩錦帕,眉頭緊蹙,“什么許大人,不見?!?/p>
廊下疾步走來一個男人,叫住小廝,“快去請他進(jìn)來。”他上前安撫道:“娘,我知道你擔(dān)心爹的情況,可也不能亂了陣腳叫人看了笑話?!?/p>
“這許大人可是許太傅之子,又是寵臣,咱們家不好開罪?!?/p>
主母聞言沒忍住掉淚,“可你爹都這樣了,他這個時候來作甚?”
男人拍拍她的手,“娘,爹這邊你先留意著,許大人那邊兒子去看看。”
“好,你快去?!?/p>
……
許宴知從許府出來差人去大理寺送了口信后就直奔翰林院的高瀚遠(yuǎn)高大人府上。高瀚遠(yuǎn)學(xué)識淵博,曾撰寫國文策論,也曾擔(dān)任過學(xué)宮太傅,還曾與許昌茗編寫學(xué)堂書目,門生眾多且政績皆不錯,他便是除了許昌茗以外最合適擔(dān)任考官之人。
許宴知到高府后接待她的是高瀚遠(yuǎn)的兒子高松林。
“許大人有所不知,今夜府上突生變故,府中上下亂了些怠慢了許大人還望許大人莫要怪罪?!?/p>
許宴知卻是無暇客套,只要道:“小高大人,實不相瞞,我就是知道府上可能出了事才連忙趕來的,不知小高大人可否告知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嗎?”
高松林見她神色嚴(yán)肅,不由打起精神道:“今夜家父在書房練字,可是突然聽到一些動靜就出門去看,誰知是盜賊行竊,盜賊膽大包天竟想對家父動手,家父倉皇中不小心摔倒在地,等我們趕到時盜賊也跑了,家父撞到了腦袋眼下還不明情況。”
他緊接著問:“許大人為此事來莫不是知道些什么?難道這不是盜賊行兇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許宴知沉下臉嘆了嘆,“現(xiàn)下沒有證據(jù)也不好胡亂猜測,對了小高大人,你們報官了嗎?”
高松林點(diǎn)點(diǎn)頭,“報了,只是這官府的人來的太慢了些?!?/p>
“少爺,大理寺的人來了!”
高松林眉頭一緊,“知道了?!?/p>
許宴知安撫道:“小高大人不必?fù)?dān)心,大理寺的人是我叫來的?!?/p>
李忠明邁步進(jìn)來,“我在半路遇上府衙的人了,我讓他們回去了,此案由大理寺接管?!?/p>
李忠明看向高松林,“小高大人,事不宜遲,可否帶我去看看出事的地方?”
“好,好,我這就帶你去?!备咚闪钟挚聪蛟S宴知,“許大人,勞你在這多等一會?!?/p>
她頷首,“無妨,你們先去?!?/p>
許宴知不好貿(mào)然到后院打聽高瀚遠(yuǎn)的情況只好在正堂坐著喝茶等候,屋外突然一陣喧鬧,她放了茶盞起身去看。
“小少爺你慢點(diǎn)!”
“小少爺你別亂跑了!”
“小少爺慢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