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喜糖呢?”許宴知站起來在房中四處尋找,“阿桃,喜糖呢?謝辭說要給我?guī)У南蔡悄???/p>
阿桃哭著去拉她,“沒有喜糖,沒有?!?/p>
“寄來的只有信,沒有喜糖?!?/p>
“你別找了少爺,沒有喜糖?!?/p>
阿桃哭得厲害,她從未見過許宴知這副模樣,她嚇得不敢多說話,也不敢攔她,只能看著許宴知魔怔一般要找喜糖。
許宴知無暇顧及阿桃的害怕,她突然頓住,似乎想起了什么,冒著雨走到庫房,在一堆從爨州帶回來的東西中翻找。
終于,在一個謝辭送她的裝著小玩意兒的盒子里找到了一顆有些化了的糖。
那是許宴知臨出發(fā)回京時,謝辭順手給她的,她那時正吃著別的東西,便隨手把糖放進了木盒中。
她失神的抱著木盒發(fā)呆,“找到了,我找到了?!?/p>
“謝辭,你別生我的氣,我找到了?!?/p>
“你給我的喜糖我找到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謝辭,你別死。”
“說好的,你長命,我百歲,你怎的這般不講信用?”
阿桃哭著找過來,許言舟和姜祀也紅了眼。
寧肆不忍再看,抱著佩刀守在屋外。
許宴知抱著木盒坐了一夜。
翌日清晨謝辭死訊傳遍朝堂。
許宴知后知后覺想到了沈玉寒,她撐著發(fā)麻的身子站起來,梳洗更衣后去了侯府。
她到時李忠明等人已經(jīng)在安慰沈玉寒,她聽著屋內(nèi)傳來的哭聲僵在門外遲遲沒能邁進去。
她在門外站了許久,終是抬步走進去。
沈玉寒見了許宴知便哭著撲到她懷中,“宴知哥哥,是假的對不對?是你二人的計謀對不對?”
許宴知如鯁在喉,她說不出任何話來。
許宴知的沉默已然是答案,沈玉寒反而安靜下來了,從她懷中退出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p>
沈玉寒抹干凈眼淚,扯出一抹笑來,“你們都回去吧,你們都有公務(wù)要忙,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p>
“回去吧,我沒事的?!?/p>
“我真的沒事?!?/p>